“不管了。管不了。来几个活钱过过。行了。”安少爷倒来点伤感劲。
“安少爷,你也看了。席春花老头,小冬青说没就没了。俩也该知足啊。”大本成仿佛话里有话,又顺着酒杯咽了下去。
安少爷没支声。定了一下。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想不来了。想不来了。哎!他妈的,作鬼了。来的时候,还……”安少爷费了好大一个劲想梦里的事。
“本成大哥。俺这几天中了邪了。见了鬼似的。”
“怎了?不对劲?”大本成夹菜的筷子顿在半空中。
“对的!想了。有个白胡子老头浑身伤,朝我大吵大闹……不对的。不太像。就这事吧。”安少爷烦得不想伤脑筋了。
“来,来,喝酒。安少爷,多日子没喝了。尽说胡话。”大本成忙给安少爷倒满酒。
“一阵没喝了。真他妈的有胡话。喝。本成大哥,扰了你。”安少爷对自个骂起来。
“没,没,大老爷们。那什么点活。今个兄弟干完了。”大本成拿起壶。喝了一半不到。
七上八下一壶酒也快底朝天了。外面下了小雨,一阵风钻了屋,安少爷哆嗦了一下。
“本,本,本成大哥。尿。茅房。”安少爷死活不承认醉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跟酒就如跟女人。
“门口。门口。来。俺来。”大本成醉没醉。不知道。就是醉了,不是高兴醉。而是扰心。两个男人,两条狗样的在门口撒起野来。男人不是什么好玩意。酒不是好东西。两样不是好的色搅浑了。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