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牧风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更焦头烂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是大功一件,情况却急转而下,有心进宫探一探消息,宫里却先传来了消息,幸亏侍卫护卫及时,皇上并无损伤,所以诸位皇子不用进宫。
太子听门房禀告说镇国公世子林牧风来的时候,倒是有些惊讶,随后了然,现在全京城可都知道,林牧风在慕玉琳的生辰宴上找到了自己义结金兰的兄弟,更是和睿王凤凌溯大打出手,简直震惊了全京城。
“让他进来。”
太子的眼底带着冷意,他有些拿不准,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裴钰,还是,这一切真的是裴钰的安排。毕竟,裴钰文采斐然,却不愿入朝为官,或许,他是真的想要刺杀皇上,可如果真要刺杀皇上,难道不是进入朝堂,离皇上更近一步才方便吗?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
当真是矛盾啊。
“太子殿下。”
林牧风行了礼,张嘴想说什么,太子却摆了摆手,神色疲惫:“我知道世子想说什么,只是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啊。”
这次万寿节的节目单,可是经他的手递上去的,皇上怎会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皇上没有对他问责,已经是顾忌他的面子了。
“太子,这件事有蹊跷啊,而且,裴公子在被带走时,冲我做了一个口型,想必太子应该有办法救他。”
太子疑惑,“口型?说什么的?你可看仔细了?”
“裴公子说,登基的忌讳。”林牧风眉头紧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登基的忌讳?登基能有什么忌讳?
太子心里咯噔一声,登基,他作为太子,应该是离登基最近的人了,可是,和这次的刺杀有什么干系?难道,是有人想要通过陷害裴钰进而牵扯到他?
不,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和裴钰,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还说了什么?裴公子被带到哪里了?天牢还是大理寺?”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很快便镇定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绝。
林牧风只顾着担心苏未晚,是以并未注意到太子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天牢,如果是大理寺,还有缓和的余地。”
而现在,凤凌溯更是不在京城,当真是雪上加霜啊。
“我知道了,我这就让手底下的人打探消息,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世子,你.”太子眉头涠洲,这位镇国公世子,当真是和以往不同了呢,难道,真的是受了裴钰的影响?
“天牢想必太子不方便出面,我去打点一二。”林牧风最担心的是,苏未晚在天牢会受刑。
“恩。”
两人分头行动,而依着林牧风的身份,想要打点一下天牢还是容易的,可是这次,天牢的人却油盐不进,只说一切按律执行。
按律执行?刺杀皇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正在林牧风焦头烂额的时候,宫里却再次传来旨意,睿王府拿出先皇曾经赏赐的免死金牌,只求换裴钰一命。
事已至此,凤凌溯还在边关浴血奋战,他怎能枉顾睿王府的免死金牌?只能收了只能用一次的免死金牌,放了苏未晚,只是,皇上有命三日内务必离开京城,此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众人纷纷感慨,凤凌溯对裴钰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人家都要离开睿王府,不做睿王府的门客了,结果凤凌溯快马加鞭让府里的管家捧着只能用一次的免死金牌进了宫,这才把裴钰给换了回来。
世人不禁发出感慨,做睿王府的门客当真是好待遇啊。
谁也不曾想,事情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简直就是虚惊一场,而在天牢溜了一圈,还没有来得及暖热牢房的苏未晚,回到裴宅之后,先是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为避人耳目,苏未晚让青团约了太子殿下去国子监,而她乔装打扮一番之后,也去国子监和太子殿下汇合。
太子和魏老看着眼前普通在普通的男子,不禁怀疑:“你真的是裴钰裴公子?”
苏未晚压了压嗓音,用低沉而轻缓的语调道:“如假包换,只是我现在实在不宜和太子殿下碰面不得已只能乔装打扮,还望见谅。”
“我就说呢,裴钰怎么可能是你这幅长相。”太子恍然大悟,随后正色道:“那些戏子不是你千挑万选的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