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都已经跟裴桁结婚了,你还要来勾引阿宴,你当阿宴是什么人,他是什么破鞋都会要的吗?”
“我是破鞋,可我至少跟他做过夫妻,你呢?”
顾南绯一双眼睛极其的冷,看着女人满脸狞色,扯着红唇接着开口:“你永远都只是女朋友,他跟你在一起,却不会娶你,说到底,你比我这个破鞋还不如!”
这话无疑激怒了本就怨恨至极的女人。
萧沐晚抬起另外一只手,可还没落下又被顾南绯截住了。
“你不敢去找他,只能将所有的怨恨不满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可就算让你打了我这巴掌,那个男人也不会娶你,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我还真有点可怜你呢!”
说罢顾南绯就松了手,一把将她推开,拿了自己的手包,朝着门外走去。
一回到宴会厅,就被人给拦下了。
“顾小姐,我家老爷子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顾南绯认出这个人是刚刚陆老爷子身边的管家,轻轻点头,“劳烦您带个路。”
“这边请。”
顾南绯被领着上了楼梯。
林芝一直关注着老爷子的动向,见顾南绯上去了,她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顾南绯被领到一个房间门口,管家先敲了两声门,才把门打开了。
“顾小姐请。”
顾南绯进门后,管家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守在门口。
书房里。
陆老爷子坐在软椅上静静审视着进门的女人。
顾南绯走到中间的地方,离书桌还有一段距离,没有再往前走,直到老爷开口,“坐吧。”
她找了旁边会客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们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
陆老爷子见她从容淡定,模样也长得挺好,比他那个孙媳妇倒是看上去更像样。
只是想到这个女人之前跟斯越,还有秦宴那档子腌臜事。
陆老爷子心情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裴桁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他虽然心里不同意,可奈何这米已成炊。
想到这里,陆老爷子只能逼着自己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
顾南绯知道这个“他”是指裴桁。
“短时间应该不会回。”
陆老爷子皱紧眉头,“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在国内有点工作要处理,我丈夫他知道我要回来,想着您寿辰要到了,就托我把他买的礼物送过来。”
听到这话,陆老爷子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些,“礼物是他买的?”
“嗯。”
顾南绯不知道陆老爷子为什么要重复问一句,明明她刚刚已经说过礼物是裴桁买的。
她不知道,之前陆老爷子寿辰,裴桁一次都没来过,更别谈什么礼物了。
陆老爷子知道那个孩子心里还在恨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这个孩子的原谅。
可这一次,他还给他这个父亲买礼物了。
陆老爷子很高兴,高兴之余,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有所缓和。
“听说你们有孩子了?”
儿子的事情,陆老爷子一直有关注,哪怕儿子出国了,也有人会时不时把孩子的消息送给他。
“嗯,有一个女儿。”
陆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从抽屉里将一个牛皮袋拿了出来。
“你把这个带给他,就说是我给……他女儿的一份心意。”
“好。”
顾南绯起身走过去,拿了牛皮袋,里面应该是什么文件之类的。
“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顾南绯点头,转身往外走。
等人出去后,老爷子坐了一会,从抽屉里将那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条围巾,还有手套。
每年的寿辰他都会收到很多礼物,可从来没有哪一件比现在这两样更得他的心。
这是他的小桁送的。
小桁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
陆老爷子将围巾围在脖子上,摸着上面细密的针脚,老泪纵横。
小桁啊,爸爸真的好想你。
……
酒会还在进行着。
顾南绯下楼后,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抬脚就往外走。
丁一在停车坪这里等着她,原本以为这场酒会至少要个两三个小时才会结束,结果没有一个小时,就看到她出来了。
等人上车后,他就问,“你怎么这么快,不会是惹了什么麻烦吧?”
“我就是进去送个礼物,能惹什么麻烦?”
丁一还想说什么,顾南绯将拿回来的牛皮袋递到他跟前。
“这是什么?”
“不知道,陆老爷子让我拿给裴桁的,你给他送过去吧。”
陆老爷子虽然说这是给她女儿的,但是顾南绯觉得人家是怕裴桁不收,才找了个理由交给她。
她刚回锦城,手上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暂时她是肯定没时间再回去的。
“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很重要,你最好亲自送,别用快递,要是丢了就不好办了!”
“还用你说!”
丁一扔了她一个白眼,将东西放好。
对于裴哥安排的事情,他哪怕不情愿也还是来了,现在这是裴哥的事情,他更是一百二十个上心。
二十分钟后,车在公寓楼下停好,顾南绯推开车门下车。
一回到公寓,她就踢掉高跟鞋,打着赤脚去厨房,本来想找灌啤酒喝,可冰箱里都是牛奶。
她拿了一杯牛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觉得嘴里有些乏味,将牛奶放在茶几上,找到手机,给乔唯一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她就开口,“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去撸串吧。”
“抱歉,我现在有点不方便。”
那头女人嗓子有点哑,像是很不舒服,低声道:“我明天陪你去吃。”
顾南绯也没有多想,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她打开订餐软件,点了一些烧烤加两瓶啤酒,然后将手机扔在旁边,起身走到阳台,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看着这些熟悉的高楼跟夜景,顾南绯才渐渐有了一点真实感。
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
等那头电话挂断后,乔唯一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了下来,看着屏幕黑了下去,她心里很愧疚。
男人已经穿戴好立在大床前,微眯着眼睛问道:“谁打来的电话?”
乔唯一转头看了一眼这衣冠楚楚的男人,想到他是秦宴的兄弟,心里就没来由一阵火起,“你怎么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