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这场上能做数的,除了新郎,就只有祁老爷了吧!倒是这位师兄,你两次三番针对我,我可不可以以为,就是你推的我?”
“你……”
季光年也不再管他,只继续自己刚才的问题,“没有人站出来吗?那么,我可不可以以为…想要陷害我的人就在你们之中?若是找不出人,不知道祁老爷会不会施行连坐呢?”
绝对是恶意的引导,这话一出,好些人都慌了。
这祁府皆是鬼物,这些鬼物又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万一真的施行连坐……
有人当场撇清关系,“谁推的赶紧站出来,我刚才可是站最后面了,不可能是我。”
“对,我也是,我也站的后面。”
“还有我……”
节奏又一次被带了起来,都朝着有利于季光年的一面进行。
“强词夺理!祁老爷,他是在强词夺理!”一直不说话的一位云渺弟子跳了出来。
祁老爷只道了四字,“有理有据!
却足已叫众人如坐针毡。
万一找不到推季光年的人,而真实行连坐……
“真没有人站出来啊?那么,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推的我?”
考验人性的时候到了,甚至有人想着若是真的没有人看见,要不要随便推一个人出去?
“我看见了。”
就在众人心下思绪,或是四处而望时,一人却是站了出来。
是落剑宗那位祁姓弟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这个人究竟是谁?你倒是说啊!”
“对啊,别卖关子了。”
那人伸出一指,直接指向。
有人欢喜,就有人发愁。
是那位一直不说话,在事态朝着有利季光年方向发展又突然跳出指责她强词夺理的云渺弟子。
那弟子只得力争,“你胡说,凭什么说是我!”
“是啊,凭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自然凭的是我看见了。”
“你胡说,我没有,不是我。杨师兄,新翔师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他是想让我替罪,一定是这样的……”
那云渺弟子还在喋喋不休,季光年则直接看向了祁老爷,“祁老爷,如此,便没我什么事了吧!”
“自然。”
“祁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祁老爷像是在看死人,“一切已然昭彰。”
“杨师兄,新翔师兄,你们说话啊!新翔师兄,你说过会护着我的……”
诚然,唤新翔的就是那位两次三番站出来针对季光年的人。
那人也是无法,只得催促杨子樊,“杨师兄……”
“祁老爷,此事想来有些误会。”作为本次领队师兄的杨子樊道。
祁老爷只冷冷看着他们,“祁府有祁府的规矩,诸位若是不守规矩,完全可以再次离开!误会?若所有的规矩都用误会化解,是把我祁府放在何地!”
“不,季光年你还要残害同门吗?云渺出来的师兄一半因你而死,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话,季光年就奇怪了,然而,没等她细问,那地上的大滩血迹已是移至云渺弟子脚下。
血迹自下而上,瞬间形成一道血瀑,将人严严实实包裹,惨叫声也不过刹那,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生生搅碎了。
有人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祁老爷就道:“好了,喜宴既已作罢,老夫便不再作陪,诸位吃好。鈡管家……”
“在。”
“安排好守灵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