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他们两个是不会离婚的!你赶紧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江君庭气愤道,猛然咳嗽几声,脸色变得苍白。
对于女儿的这段婚姻,他尽管觉得有不如意的地方,但顾瑾川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个女人,欺负到江篱头上!
他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他都不舍得说一句,别人又凭什么?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夏初微继续加大攻势,满是嚣张地启唇:“而且我和顾瑾川准备要结婚了,不过如果江篱实在没有地方去,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给她间房间。”
爱女心切的江君庭怎么能听得了这番话?
他艰难的坐起身,恶狠狠地指着夏初微。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江篱,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君庭剧烈地咳嗽,情绪愈发激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只觉得气血全部涌上头颅,耳鸣加眩晕让他差点失去意识。
可即便如此,夏初微也没有打算停止,咬牙切齿地继续刺激:“反正顾瑾川以后就是我的了,公司以后也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江君庭这段时间都待在医院里,对外面的情况并不了解,自然很容易听信夏初微的话。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让顾瑾川知道你的真面目!”
江君庭被愤怒包裹着,一时间气急攻心,脸色刷白,突然间晕了过去。
见此情形,夏初微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拿出手机来拍摄视频,嘴角露出抹得意的笑容。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而病床上的江君庭已经失去了意识。
——
江篱带着赵夕梦来到公司,一路上吓到了不少人。
他们都听说赵夕梦在监狱里突发疾病去世了,可现在却看见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难免都会害怕。
两人一同踏入办公室,听到动静的顾瑾川微抬眸,瞥见跟在江篱身后的女人,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赵夕梦原本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如今却好好的活着。”
江篱柳眉拧作一团,见顾瑾川的情绪没有过多的波澜,顿时疑惑不已。
“说吧!想拿她换什么?”顾瑾川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犀利无比。
外界都在传赵夕梦已经死了,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眼前的一切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现在,江篱带着赵夕梦来到这里,想必是有所图谋,所以他才如此问。
瞥见顾瑾川那充满防备的眼神,江篱不由得冷笑一声,忍着怒火说:“赵夕梦只是个参与者,她背后有人指使,今天我带她来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把那人揪出来!”
如今她做什么顾瑾川都觉得是有阴谋,他还真是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不过现在人证也在这里,就算是把夏初微叫过来对质,她们也丝毫不畏惧。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顾瑾川眼神冷漠,像是在看戏一般。
他倒真想看看江篱在搞什么名堂,最好别被他一眼拆穿,那样未免太无趣了。
赵夕梦扭头倪了眼江篱,只见她微颔首,她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无论是之前冤枉江篱,还是工地的事情,这些都是夏初微指使我做的,她还找人去监狱里要杀了我,多亏江篱我才能够逃过一劫。”
既然选择来到这个地方,赵夕梦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把所有的阴谋全都袒露了出来。
闻声,顾瑾川的脸色沉了下去,咬着牙说:“你觉得会信你的话?还是说我很好忽悠?”
在他看来夏初微虽然平时骄纵了一些,但绝对没有害人之心,肯定是江篱让赵夕梦这么说的。
“顾瑾川,你先别急着否定,既然我敢在你面前直接揭穿夏初微,我必然不会空手而来。”
江篱微昂头,脸上带着自信,却也忍不住嘲讽。
哪怕到了此刻,顾瑾川对夏初微还是深信不疑。
可对她呢!
呵!
正当她要从包里拿出证据时,手机蓦然响起,点开之后发现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江君庭情绪异常激动,好像是在跟什么人对峙,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这幕,江篱眼睛瞪的猩红,嘴唇微微颤抖,转而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这条视频是夏初微发过来的,她绝对是对她父亲做了些什么!
真是卑鄙!
见江篱匆忙离开,不明真相的顾瑾川连忙跟了上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篱边跑边打电话给家中保姆,电话接通后焦急询问:“我爸怎么样了?不是让你时刻盯着他吗?怎么让陌生人进到他病房?”
她在临走前把父亲托付给了保姆,原以为不会出现问题。
可没想到在她走的这段时间居然会出这样的状况。
“老爷现在在手术室里抢救,我刚才一直在病房里守着的,但突然有人把我叫出去,我还没看到人就直接被打晕了。”
保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毕竟人命关天,生怕会担责任。
等她醒来的时候,江君庭就已经被几个护士推往手术室了,而她压根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马上过去!”江篱眉头蹙起,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从保姆刚才的话中,大致能够还原事情的整个过程。
这一切肯定都和夏初微逃不了干系!
只要想到夏初微的所做作为,她就恨得牙痒痒,有种要将她撕碎的冲动!
此时顾瑾川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江篱的胳膊,沉着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瑾川,我告诉你,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事,我一定让夏初微陪葬!”
说完,江篱狠狠甩开顾瑾川的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发了疯似的咆哮着。
随即,毫不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医院
江蓠狂奔到急诊室,跟着保姆一起焦急的走廊里等待。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女人双手紧张地揉搓着,里面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安地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