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恶毒,居然给我儿下绝子药。”司马光云对着空气问。
不过皇甫筱还是好心回到了她:“这就要去问你那死去的儿媳妇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给我下绝子药。”司马仲无法接受。
“这个问题就在你身上了,一个人男人若是太渣,她的女人被伤太狠,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前不久我跟我家槿还遇到一个,那家的女主人,直接一刀捅进了自己丈夫的心口,并且还将刀子狡了几圈,就好像怕人不死似的。啧啧,这女人狠起来,那真的是让你大开眼界。”
她说完这些话,转头看向司马槿。
“你若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把你做成人棍,泡在坛子。”
司马槿唇角一抖,说:“那样会不会太难看了?”
“你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管你难看不难看。”
司马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道:“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若做了,无需你动手,我自己把自己削成人棍,让人把我泡坛子里。”
“你别说了,你这一说,我一会儿该吃不下午饭了。”
“行,为夫不说了。”
司马家的三人就这样看……不对,应该是两人看着一人听着司马槿跟皇甫筱秀恩爱。
司马仲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府中多了第四个女人后,他的夫人态度冷了很多,那段时间,厨房每晚都会送一碗补汤过来,喝可之后,他浑身是劲,大概喝了半个月,厨房便没有送了。
想到这里,司马仲脸色阴郁下来,他觉得他应该回去问问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或许会有答案。
司马仲看向皇甫筱:“你能看出我身体的问题,那么应该也能治?”
“自然,可我为什么要给你治?”
皇甫筱把玩着自己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指甲,指甲油是她自制的指甲油,纯天然无污染,气味清香。
“你开条件。”
“就司马家现状,穷得要死,能给我什么,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赔上我的药,那些可都是得之不易的东西。”
司马仲不傻,从她的话中得知治病要用得药不是普通的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坚信自己是真的被下了绝子药。
司马槿不想回司马家,司马青又成为了一个废人,那么他只有再生一个继承人出来便行,要不然司马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拱手让给司马家旁的人,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开什么条件都行。”
“让你娘死也行吗?”
皇甫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像是在开玩笑,但司马仲知道她不是在说笑。母亲在他心里实际上没有多么的重要,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感受过母亲的关爱,在他的印象中,母亲除了修炼就是整日忙于家族中的事情,与他相处的时间,微乎其微,自然母子之情不是那么的好。
此时他没有立即答应,那也只是仅存的一点道德在作祟。
老夫人刚才也屏住了呼吸,因为她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儿子跟她没有多少的母子之情,这会儿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小跟儿子没有怎么好好相处,但自己终究是仲儿的母亲,仲儿还是顾及这段母子情义。
皇甫筱将司马家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司马老夫人这是紧张了吗?是害怕自己的儿子用你的命换药,不过你都活不了多久了,用这条本就不长的命换你儿子的药,也不亏。”
司马光云关注到她话中‘活不长久’几个字,睁大眼睛,怒道:“你休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问你家老婆子不就知道了。”皇甫筱浅笑,这老太婆身有隐疾,随着年纪增长,愈发的严重,现在更是到了末路。当然,她可以医治,但她不想治。
然而,司马老夫人何其聪明,这个丫头一眼就看出她活不久,说不定这个丫头有办法治好她的隐疾。
“老朽的确命不久矣,你能够一眼看出老朽的病,想来是有办法治好老朽。”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救你吗?亦或者说你有什么东西能够换你的命吗?”
听完她的话,司马老夫人心里很激动,看来自己是真的有救,那么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丫头治好自己。
“老朽这么多年,收藏了不少奇珍异品,你若是能够治好老朽,老朽通通都给你。”
“你就不想用这些奇珍异品治你儿子的病?”皇甫筱笑问,一点也不嫌事大。
司马仲看向母亲,司马老夫人虽然眼睛瞎了,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眸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仲儿,难道你想让娘死吗?”
司马仲一听这话,便知他娘的决定,心中虽有怨气,但也无可奈何,那是他亲娘,他总不能弑母。
皇甫筱见司马仲无可奈何的模样,笑道:“可我并不想医治你,纵然你给我再多的奇珍异品,我也不治。”
“你在耍老朽玩儿?”司马老夫人怒了。
“对呀,你终于发现了。”
皇甫筱一脸坦然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被戳穿心思后的心虚。
她看向司马仲,道:“只要你把她给杀了,我就给你能够治好绝子药的药,司马家主可以考虑考虑。”
皇甫筱说完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司马槿随她起身后起身,然后二人一同离开了这个包间。
司马仲看着母亲,一脸复杂。
司马光云见儿子这般,厉声道:“为父告诉你,你休想打你母亲的主意,不能生就不能生,让青儿生就行了,他只是眼瞎嘴不能言,那里没废。”
司马仲被说动了,暂时打消了脑子里的念头。
可谁知,他们回去后,伺候司马青的下人慌忙的过来,告诉他们少爷那处长了东西,并且已经在溃烂。
听到这消息的司马仲跟司马光云,二人都愣住了,首先怀疑的就是这件事是那个女人所为,为的就是想让司马家主弑母。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家主跟老家主,问:“要请大夫吗?”
“请一个嘴巴严实的大夫来府中给少爷看病。”
“是。”
下人走后,司马光云便忍不住开了口。
“肯定是那个女人所为,为的就是让你弑母。”
司马仲没有说话,虽然他也怀疑,但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前,他不想直接下定论。
“父亲带着母亲回去吧,母亲的眼睛也要请大夫看看才行。”
司马光云看着发妻用黑布遮住的眼睛,心中刺痛,扶着人离开。
二人一走,司马仲来到儿子司马青的院子,伺候司马青的人不止一个,有两个,都是近身伺候,事情怎么样,他们都应该很清楚。
司马仲把另一个下人叫到跟前,询问:“少爷身、下的病从何时开始?”
“半个月前就有了,那个时候不严重,几天前少爷眼伤口也伤后,就严重起来。”这个下人不敢撒谎,一一都如实告诉家主。
司马仲听完后,便肯定这事情很皇甫筱没有关系。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给司马青看过以后,对司马家主摇头。
“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司马仲问大夫。
大夫看司马家主脸上没有怒意,便斗胆的告诉司马家主。
“老朽只能控制不继续溃烂下去,但这病治愈不了,往后也不可再碰女人,一旦碰了女人,那个女人也会被染上病。”
司马仲听完,脸色很难看,这让大夫心慌了。
“那你先开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都知道。”司马仲威胁道。
大夫连忙点头保证:“司马家主放心,老朽一定把紧嘴巴,不会说一个字出去。”
“这样最好。”
司马仲说完,转身便离去。
待大夫开好药方,颤颤微微的接了管家给的看诊钱后,匆匆忙忙的离开司马家。
下人随后也去抓药,抓完药回来就是煎药,煎好药后端到少爷面前。
“少爷,喝药了。”
司马青因口不能言,抬起手一挥,将面前下人手中的碗挥掉。不能治愈,那还喝什么药,喝再多的药也是浪费。
下人一声不吭的将地上摔碎的碗收拾起来,退出去后重新熬药。
同一时间的穆府,穆依依最近两天感觉身子不舒服,并且还是那种隐秘的地方,她除了勤洗,也不能找大夫看。
可今天更加不舒服,让她做什么都不能专心,穆卿笙见女儿脸色不太好,并且还一直锁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心询问。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穆依依摇头:“昨晚没睡好。”
“原来只是没睡好,还以为你是身子不舒服,如果是身子不舒服,那可要请大夫瞧瞧,你如今的身子不如以前,不可大意。”
穆依依点头,扯出一个笑容,说:“爹无需担心,我不是小孩,不舒服的话我肯定会找大夫看,吃完饭我就回去补觉,补回来就好了。”
穆卿笙欣慰的一笑,想起有意跟他拉近关系的廖家,便询问女儿:“廖家二公子相貌不错,正值壮年,你要不要见见?司马家那个小子如今眼瞎口不能言,你肯定是不能与他继续了。”
“一切都听爹的安排。”
穆卿笙见女儿没有反对,脸上笑容更盛,女儿越来越懂事了,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