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的要求?你尽管说吧,我听听是什么。”
滕泰文到底是老江湖了,听萧凌天这么一问,他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
万一对方要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玩意,那这直接答应可不就是血亏了?作为商人,滕泰文很懂得这个道理。
“这个嘛,我对古玩这些东西略有研究,坦白说,您这儿有一件藏品吸引了我,我希望,决赛胜利的时候,能用那样藏品作为奖励。”
萧凌天想了想,还是慢悠悠的兜着圈子,并不直接说是什么东西。
“倒不是不可以,我这里的古董成千上万,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滕泰文笑呵呵的道。
萧凌天从兜里取出一张图交给滕泰文,说道:“就是这个残片的全身,我要这套金缕玉衣。”
看着那份精致无比的手绘图,滕泰文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呼吸也沉重了不少。
短暂的失态之后,滕泰文不屑道:“我这儿根本没有什么金缕玉衣,仅有的一个残片,那天你也见到了。”
“真没有吗?我还年轻,您可不能蒙人啊,玉衣这种东西哪儿有按残片卖的?这东西拆开了不值钱,只有合成一套时,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萧凌天笑呵呵的一语点破了滕泰文心里的念头,这件玉衣的价值难以衡量,是他金宝会的镇会至宝。
“你小子倒是知道的挺全啊?萧天,坦白说,我的确挺欣赏你的,不过么,这玉衣的确不行。”
滕泰文考虑再三后,说道:“且不说这东西价值难以衡量,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势必引起一股狂潮。你知道,有多少势力盯着它吗?”
萧凌天很诚实的摇头道:“这倒是真不知道。”
“哼。”
滕泰文起身后,踱着步道:“不仅仅咱们国内很多黑商的眼睛,就连狼国,再远些的大鹰国那边,都有很多人觊觎这件宝贝。”
一边说着话,滕泰文走到萧凌天面前,沉声道:“你拿着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懂吗?”
听滕泰文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萧凌天心里也是暗笑,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挺舍不得这东西的。
“懂是懂了,不过风险我自己能够承担,您就说能不能拿来当奖励就行。”萧凌天十分淡定的道。
听见这话,滕泰文有些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眼。
“当奖励自然是不行,成本太高昂了,我这金宝会也承受不起。我想想...不如这样吧。”
滕泰文重新坐回椅子上,别有深意的道:“你获胜一场,可以挑选三件古董,另外,决赛你拿到第一,我给你弄两个猫女来,就像肖永儒的那个一样。”
猫女?
一想到那些异域少女的模样,萧凌天心里就有些压抑,倒不是因为她们不够美,而是因为这些猫女大都是以商品的身份被买来买去的,毫无尊严可言。
“猫女就算了,滕会长,要是您不愿意给玉衣,那我自己再重新提几个条件吧。”
萧凌天摆了摆手,说道。
滕泰文点头道:“那也行,只要是不拿玉衣,其他的都可以考虑。”
都可以考虑?那我就让你好好考虑考虑,萧凌天心里暗暗地想道。
“这决赛的对手必然是十分棘手的,每获胜一场,我要的也不多,就十公斤黄金,再外加三件古董,要任我挑选。”萧凌天开口说道。
“不可能!十公斤,你当是什么?买水泥吗?”滕泰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萧凌天的要求。
真要是按照这个方式奖励下去,金宝会的黄金储存都不够拿出去送的。
萧凌天微笑道:“那您老就把玉衣拿出来得了,这东西您拿着也不敢卖出去不是。”
这一回,轮到滕泰文沉默了,但他的沉默在萧凌天眼里看来,似乎别有用意。
“这个么,你说的也不错,玉衣无论到了谁的手里,都很难上到拍卖行这种地方。”
滕泰文斟酌再三,一拍大腿道:“行!就按照你说的来,决赛你能够获胜,玉衣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
谈妥之后,萧凌天就离开了金宝会的分部,滕泰文的表现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几乎都在萧凌天的预测之内。
而办公室里,看着离开的萧凌天,滕泰文也是一脸玩味的笑容,似乎是猎物上了圈套一般。
“瓦先生这个办法果然够精妙的,这小子到最后还会以为是我大发慈悲送给他的玉衣。”
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零,滕泰文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迷醉。
眨眼间,鉴宝大赛的决赛就要到了,萧凌天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准备去对抗最后的几名对手。
按照大赛规则,决赛的比赛流程将会远超以往的大赛,难度也会呈梯度上升。
哪怕是萧凌天,在接到决赛的流程单时,心里也吃了一惊。
第一轮决赛依旧是十分普通的鉴宝,可以看、闻、听、摸,胜出者进入下一轮。
而从第二轮开始,按照规则,就会减少一样可以使用的感知能力,直到最后一轮,参赛者只能使用一感来判断眼前的物体。
难度是呈梯度上升的,对此萧凌天倒是不感到意外,毕竟这种程度的大赛,有些难度也很正常。
金宝会的大赛现场,因为参赛选手数量的骤减,滕泰文也提前派人将周围改造成了看台,甚至对外出售起了门票。
最靠内圈的门票高达一张千元,几百张门票就让滕泰文回了几十万的本。
台上,萧凌天注意到,他旁边的是一名样貌格外灵秀的女孩,年龄不过十**岁,披肩黑发,黑裙白衣,看上去很温婉。
而看台下,一群蒙着黑色斗篷的人也在悄悄地观战,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样貌狞恶,正死死的盯着萧凌天。
“都准备好了没有?”那人低声向旁边一名随从问道。
“没有问题,只等您一声令下,整个地下赛场,都会被炸上天!”那随从状若疯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