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这宗事情并未结束。
几日后,还是在那件忽闪忽暗的密室,压抑的地方,依旧弥漫着一种血腥的气味,门口处,之现在,更高一级的人物,江叔与窦老板背后的人物,两个几乎成精的老手,正在为我的命运进行唇枪舌战。
江叔,我对他有恩,此刻,他自然一力要保我。
而且我之所以陷入这种境地,很大关系,是帮他相命,透露了天机,招至厄运。
我当时说过,不出三个月,江叔在这市里,一定可以升值,很快能掌握更多的利益链,也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来了?
这个才是祸从口出。
传说中的姚老板,扶着厚重眼眶,这一切,肯定是他在幕后指使的了。
黑白两道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我和仇博站在一旁,每次看到肿的跟猪脸一样的窦老板,就忍不住想笑,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给那位姚老板看了一下面相。
呃?
第一眼,我就发现了异常,这姚老板面相表面,他要灾祸加身?
姚老板的高广、驿马、边地等几个穴位,原本的光泽,逐渐淡去,恢复一种平淡无痕,他似乎要准备退休了。
姚老板的田宅宫发黑,表示有杖责、生是非,而且这一切的根源,是发自表示有“子女之忧”,加上他的眼睛阴气过重,晦涩无神,这一下,我也算知道了个大概,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一辈子老谋深算的姚老板要退休,却不肯让出手中的权利,退休前,他想让自己的子女,接替这一个位置,暗合了“子女之忧”,不过一旁,有江叔在虎视眈眈他的权利。
这一次,姚老板,居然想以我为缺口,捉住江叔的一些把柄。
想到此,我也不禁替江叔捏一把汗,但愿他别一个言语鲁莽,被姚老板找到把柄?现在是关键时刻,关系到江叔的前途问题,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生变数。
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好私下,再与江叔聊几句。
姚老板的面相,在他两眼之下,包括卧蚕与泪堂,他的泪堂微微枯陷,而且右边更明显一些,没有想到,他要操劳的,居然是他的一个女儿,想让女儿接替“高层”的位置。
“左边枯陷操劳男孩,右边枯陷操劳女孩。”
看出来端倪也没用,我的“相术”,已经被定义为“坑蒙拐骗,欺压敛财”等罪。
两个小时后,才有了定论。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的结局。
临走前,江叔说了一句,“宋域,这事情就结束了,以后别多纠结,因为当中的关系太过复杂,好好做你的相命师即可!”
虚弱无比的我,被仇博带回家。
下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先是一阵淡淡芬香,沁人心肺,与这房间的霉菌味,格格不入,不多时,身后,感觉有人在叫我?
翻过身,揉了揉眼眶,睁开眼,站在房间的,居然是阿洛?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的阿洛,站在那,就如下凡的一个仙女,让人眼前一亮。
“靠!”
“我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紧接着,阿洛一步走过来,露出一对标志性的小虎牙,很白的小手,敲了一下我的鼻子,“宋域,你是不是睡蒙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我赶紧坐起来,“不是做梦,还真是周大小姐,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阿洛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你那个死党仇博,鬼嗷鬼叫的,说你看不开,可能有什么三长两短了,我们才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你头上怎么回事?”
我道,“没事,被一个地痞差点揍得十天下不了床,好在关键时刻,我的一点小法术,救了自己一命,伤一点额头算命大了。”
阿洛立即怒道,“这些黑道流氓,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这特殊时期,将你秘密带走。”
我转移话题,问道,“仇博呢?”
阿洛道,“正当我爷爷的跑腿呢,去找姚老板算账了。”
阿洛的爷爷周老,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大人物,大到能吓死人,估计处理这个事情,不会花什么时间。
聊了有十多分钟,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刻,窦老板、汪精明等一群社会男子,一进来,挤在门口那里,立刻喊爹喊娘的哀嚎着。
“宋大师,我们有罪啊,有罪啊!”
“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们小人一命,以后一定给您当牛做马。”
“宋大师,我要养活家里一众老小,麻烦您宽宏大量,帮忙说几句好话,要打要骂,随你怎么出气都行。”
“对啊,宋大师,您帮我们,替那周老美言几句,我们一定把你供奉起来。”
……
一时间,七个八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家伙,声泪俱下,就差没有磕头跪拜了,神色做得最凄惨的,当属窦老板,这脑满肠肥的家伙,流出的鼻涕,都顺着两撇小山羊胡滴落地面了,显得恶心至极。
我道,“,你们两位稍安勿躁,我现在,可是一个伤病号,我可没有那种能力,帮你们一臂之力。”
窦老板立刻道,“宋大师,我知道我错了,您与周老那么熟,只要你帮忙美言几句,我们就可以免罪了,不至于断手断脚。”
汪精明脸皮更厚,也道,“宋爷爷,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
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美言?还有,我为什么要行行好?”
身材姣好,腰肢柔软的阿洛,坐在我床旁,饶有意味看着这出戏。
窦老板立刻道,“宋大师,您是悬壶济世的高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粗俗之人计较的,你说是不是?”
我道,“我哪里是高人,算命铺子被打砸了,自己被缠上粗绳,还被强行摁头签字,接着还被一个打手胖揍,我怎么看不出,自己是一个高人?”
汪精明道,“宋爷爷,您说吧,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看着这汪精明,我就觉得一肚子气,这家伙够阴险的,就吃了他一顿饭,时候,居然还让我吐出来?
我道,“这样吧,你们自扇嘴巴子,等到我满意为止。”
呵呵!
阿洛一下笑了出来,左颊露出一个小酒窝,对我伸了一个大拇指。
“别犹豫了,打吧,谁让我们在太岁头上动土!”
窦老板一咬牙,开始左右扇起来了,紧接着,其他人也没用再犹豫。
啪啪!
一时间,扇耳刮子声音,不绝于耳,一堆人在那自扇嘴巴忏悔,很滑稽的一个场面。
几分钟后,一个个都面红耳赤,脸部微微浮肿,显得狼狈不堪的姿态。
我道,“你们好没用诚意,一边扇,一边喊对不起!”
这场闹剧,一下持续了十多分钟,围观群众太多,造成不好影响,我这才让他们滚了。
全程,阿洛都笑得很灿烂,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