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挥挥手:“你们去干活吧。东西都收起来,搁院子里,碍眼呢。”
叶斐然:“?碍眼?你刚不是才答应过明天陪我做蜡烛的吗?”
成甯反应快:“做蜡烛再拿出来。现在拦在我和二丫之间的东西,统统碍眼。”
哇……土味情话!
叶斐然脸都红了,握着脸:“相公忽然之间对我说这么甜……”
说话间,成甯来到她身边,还是和风细雨的模样,“当然了。不甜点儿的话,二丫又像今儿个早上那样一声不吭出门跑掉咋办啊?而且现在人大心大,学会喝酒了哦。”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温言软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下一瞬间,反转了手中短剑剑柄,“啪”一下打在叶斐然臀上。
叶斐然臀一紧,整个人跳起来:“哎哟!”
整个人悬空,被成甯扛起来,成甯扛着她往房间里走了,走到屋门口,不忘吩咐愣在原地的薛长乐:“把院门全部给我关紧喽。无论听到什么奇怪响动,都不许进来!”
薛长乐比别的丫环更加忠心一些,响亮回答:“是!遵命!”
五月的天,很热。
成甯坚持不让放帐子,让屋内春光一览无余。
血色罗裙掉地上。
和玄色衣物绞做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叶斐然隐约记得是从桌上开始的,胡乱咬着一支毛笔。后来她就成了主动那个。
“在想什么?”成甯意犹未尽地轻轻啄着她光洁的肌肤。
叶斐然感到自己脸蛋滚烫,她的脸又红了,口中老实道:“在想……骑马真累。”
成甯“咭”的轻笑,“很累?”
“呼……呼……呼……”
没有人回答他,叶斐然事后入睡得飞快。
成甯觉得,有必要锻炼一下她的体能。毕竟他又不打算收房纳妾什么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全赖她了。
……
第二天一早起来,叶斐然开工做蜡烛。她不是做普通的蜡烛,而是想要做异形蜡烛。因为很快就要到她生日了,她打算用这批死亡芭比粉的蜡烛来妆点生日宴。
按照说好的,成甯来帮忙。
做蜡烛的工艺不复杂,一家大小一起动手,很快就把融了的口脂条灌注到模具里,等待冷却成型就好了。
把碍眼的口脂条处理掉,叶斐然心里舒服多了,香粉质量倒是不错,但是她不擦粉,就指着香粉告诉薛长东:“把这些香粉头油送去绒线胡同给黄妆娘,就说我送给她的。过段日子我去找她玩。”
薛长东领命去了。
“咦?相公哪里去了?”叶斐然找来找去,最后在屋子里平日她画图的工作台上找到了成甯。
成甯背对着她,很专心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叶斐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还没有走近成甯身边,他就发话了:“二丫,来看看这个像不像?”
像?像什么?
叶斐然凑过去,只见成甯融了一大坨蜡,正在用小刀雕刻。
一个穿着死亡芭比粉裙子的小胖妞,已经在他的刀下见到雏形。
叶斐然只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人,但是又肯定不是自己,一股醋意难以抑制的翻涌上来,酸溜溜地说:“这谁呀?”
成甯理直气壮道:“这不是很明显么?是你啊!”
叶斐然:“……”
这胖妞有一根汗毛像她?
“相公,我好像没这么胖吧?”叶斐然撅起小嘴,“人家减肥下来好久了!”
成甯很认真地说:“胖的时候和这个颜色比较衬。”
叶斐然:“……”
“行吧,不开玩笑了。”成甯笑容忽然一收,轻声说,“这个仙女,我也才见过一次。”
呃?果然不是她?
叶斐然醋意又起来了。
成甯说:“是在梦里。”
叶斐然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你在做你的梦中情人,并且她还长得像个大阿福?”
品味那可是相当的独特啊!
成甯陷入回忆中,深邃眼眸写满温柔和感激,他低声说:“那时候,我在练功。 累极了,在树下晕了过去。这个仙女姐姐从天而降,抱着我,温柔地劝慰我。她说的话,我至今还记得。”
叶斐然:“……”
成甯一字一句地说:“她说,‘这是属于你的温暖,而不是太子的。’”
叶斐然心想,这特么的不就是老娘说过的话么。
那么问题来了,她应不应该吃自己的醋好?
成甯抬眼看了她一眼,忽地现出一抹少年式羞涩来:“这都是少年时的事了,现在闹着玩儿呢。”
站起身来,随手把那个雕琢成型的蜡娃娃一捏,捏得粉碎。
叶斐然突了眼:“哎哎哎……”
成甯本抬脚要走,停下,“嗯?”
叶斐然心疼道:“你不要可以给我啊,毁了多可惜……”
成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脸:“那又不是你。”
“我可以当成是我,不行?”
“行行行。你说了算。那我下回认真的给你做一个。”
叶斐然这才罢休。
……
惊蛰路过,看见叶斐然和成甯说说笑笑的,手里的活计一顿。那情景落入春分眼里,春分说:“听姐姐一句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惊蛰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春分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惊蛰咬咬嘴唇,道:“春分,你自己不争不抢,那是你的事。别管我了。”
“夫人待你不薄。”
“夫人肚子不争气,成亲三年,半点动静没有。怪不得别人有念想。”
“行吧。”春风见她一心掐尖要强的,听不进劝说,也不多说了,“你喜欢就好。”
说话间,她们已走到走廊尽头,分开两边走。
弄了半天蜡烛,在家里东捣鼓西捣鼓,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半。
成甯真的主动向叶斐然请教算学,两个人关在屋子里一关大半日,聊得津津有味。忽然外头有人来报:“驸马府里送来一只大木桶,说是给夫人的美酒。”
可巧轮到惊蛰当值,进来禀告的时候,还满脸不解:“美酒怎么会装在木桶里?”
传统的酒都装酒坛子的。
叶斐然怔了一下,想起来了,笑道:“这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