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很好”,席冶无声地笑了一下,笑得很心酸,心中涌起淡淡的苦涩与酸痛。
是了,即便阮柠不是真的喜欢云栾,只要云栾好,适合在一起,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
不像他们,当年明明那么相爱,可过不下去就是过不下去了,只能分开,各自生活。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准确地说是阮柠与席冶的气氛有些凝滞。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上的气氛却空前的热烈。
如鹤年纪最小,性子活泼,八卦心思强:“唉,你们说那个阮柠和咱们老大是什么关系啊?老大看她的眼神,哎呀嘛~”
他做了一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
开车的宋昊泽从后视镜里看到如鹤的动作,他笑了一下:“老大不是说了吗,以前认识的老朋友,你小子在瞎想什么。”
如鹤不屑的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
“什么老朋友,我看是女朋友还差不多,”
说着他推了一把坐在他旁边的卜誉,捏着嗓子问:
“誉儿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在瞎想?”
车内其他的人都恶寒的摸了摸胳膊,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华甜受不住地蹬了如鹤一眼:“如鹤!你给我正常点。”
如鹤被吓得一激灵,身子靠向卜誉,将卜誉的胳膊抱到怀里,他还伸出一只细长白嫩的手指指着华甜,可怜巴巴地告状:“誉儿哥哥,她凶我。”
华甜一手拍掉他指向她的手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哎呀,真受不了你。”
卜誉倒是早就习惯他偶尔发嗲地行为,抽出自己的胳膊,平静地扶了下鼻梁上滑下的眼睛,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依我看,老大和阮柠的关系不止于普通朋友,倒像是…过期的恋人。”
如鹤“噗嗤”一声笑了,“过期的恋人,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卜誉,你给我说说什么叫做过期的恋人。”
“失效的恋情,分手的恋人,他们的感情不就是过期的吗?”
卜誉收住了笑,单手支着下巴:“用过期来形容,卜誉,你的表达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生动形象。”
宋昊泽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出阮柠是老大前女友的?我觉得这两人正常的啊。”
如鹤越过座椅,用手拍了一下宋昊泽的头:“你是不是傻啊,你没看到老大都不和我们坐一起了吗?”
华甜看到如鹤从座椅上站起打宋昊泽的头,她啧啧两声,调侃道:“如鹤,我发现老大不在,你不是一般的飘啊,连昊泽的头都敢打。”
除了席冶和身份不明的小七,剩下的几个人当中,异能等级最高的就是宋昊泽和卜誉。
只是卜誉是植物系异能者,常用藤蔓做武器,宋昊泽的异能是水,水形态不定,藤蔓束缚不了它,两人真要打起来,还是宋昊泽更胜一筹。
如鹤故技重施,躲到卜誉身边,掐嗓子道:“誉儿哥哥,保护我。”
华甜见状连连摇头,对卜誉说:“也就你能忍受他。”
卜誉淡定的推开了如鹤靠在他肩上的头,对华甜幽幽道:
“下次你来坐他旁边。”
如鹤死死地抱住卜誉的手不放开,戏精上身,垂头低泣道:
“誉儿哥哥,你真无情,你怎忍心把我交到那老巫婆的手里,你不知道她有多恶毒吗?”
听到如鹤说自己是老巫婆,华甜暴怒,眼底蕴含着暴风雨,她阴恻恻地问:
“你说谁是老巫婆?你说谁恶毒?”
如鹤将自己又往卜誉身边移了移,他小心翼翼地撇了华甜一眼,然后默默的低下头不说话。
“如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这个举动的意思很明显,华甜眯起眼眸,突然站起来伸手往如鹤的方向抓,想拽住如鹤的短发给他来两下。
这时候一个拐弯,她一时不察,身形不稳,就撞到了坐在她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小七,她连忙移开身子,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没撞疼你吧。”
小七摇摇头,说了声没关系,就不再说话。
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如鹤身上,这时仔细看小七,才发现她冷着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小七是十几天前才加入他们的,虽然她一直冷冷的,看上去和仓龢一样,是个不爱与人相处的性子。
但她现在的状态明显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她虽然不爱打闹,又因为和他们不熟,很少讲话,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偶尔他们几个笑闹时,她也会插上几句话。
小七的精神异能帮他们避开了好几次丧尸袭击,虽然性子有些冷,却很愿意做事,为人倒是不错。
华甜还挺喜欢她的,此刻见她心情不好,自然要关心几句:
“小七,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七摇摇头,兴致不太高的说:“我没事。”
见此,华甜瞪了一下如鹤,说道:
“如鹤,肯定是你一直娘娘腔腔,吵吵闹闹,让小七不高兴了。”
如鹤一听,不干了,他从卜誉的肩上起来反驳道:
“她不高兴哪里是因为我,明明是因为老——”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不对,见全车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他又懒懒地靠回卜誉的肩膀。
卜誉低头淡定地看了如鹤一眼,若有所思。
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如鹤就不说了,华甜催促: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婆婆妈妈的!”
如鹤顿了一下,不甘示弱的呛回去:
“老巫婆,当然是因为你一直吵吵闹闹的,让小七耳根不清净。”
这话一出,华甜炸毛,刚想给如鹤来两下,又怕误伤到小七,只好气呼呼地说:“如鹤,你这个幼稚鬼,姐姐气量大,不和你计较。”
同时,她怀念了一下,刚见面时,乖巧喊她甜姐姐的如鹤,当初叫她姐姐时叫得多甜啊,现在动不动就喊她老巫婆,让她恨不得把他的脑壳按在地上使劲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