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儿媳一定好好服侍殿下。”元雪琪乖顺的应道。
“起来吧。”于文娴清没好气的抬了抬手。
尽管于文娴清没多指责元雪琪,可晏欣彤却停不下抱怨,“皇嫂,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我皇兄身子有多金贵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虽说昭王现在被父皇禁足在府中,可是昭王的人还没死心呢,现在他们都盯着皇兄的太子之位,就巴不得皇兄有个什么才好,这些难道你都不清楚么?”
元雪琪自责的垂泪,“皇妹说的是,妾身以后定会加倍服侍好殿下。”
于文娴清这才起身,并朝自家女儿递去一眼,“彤儿,既然你皇嫂知错了,你就少说几句吧。陪母后出去走走,别在这里打扰你皇兄休息。”
晏欣彤这才收住不满,赶紧上前搀扶她,“是,母后。”
看着母女俩仪态万千的背影,元雪琪咬着唇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多看了几眼床榻上睡得极沉的男人,这才转身离开了晏子斌的寝房。
走在太子府的花园里,晏欣彤娇美俏丽的脸上还带着抱怨,“母后,您说皇兄这病是不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的会这样呢?”
于文娴清倒没多想,“或许是前阵子因为金印的事让你皇兄太操心了吧。”
晏欣彤叹了一口气,又是一番不满,“母后,您不知道,听说皇兄病倒,昨夜四皇姐在我面前可得意了,那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皇兄出事,一想起她我现在都还有气呢。”
“是吗?”于文娴清看着前方的美目划过一丝冷色,优美的红唇随即扬起一抹鄙夷的弧度,“哼,她和昭王也不过是仗着有太后撑腰罢了。”
晏欣彤随即恨恨的附和道,“就是,要不是皇祖母一直偏爱他们,我早都想给她点教训了。”
提起华太后,于文娴清清傲的美目中冷色更深。
整个大晏国都知道她和华太后不和。世人只知道她们之间是为太子之位失和,却不知她们真正不合的原因。
当初她和晨妃、沁妃同时进宫,她们三人在所有嫔妃之中最受皇上宠爱。特别是沁妃……不是她看轻自己,而是当初选后沁妃最有优势,人长得倾城绝色不说,且还是一国公主……不过她也得感激华太后,要不是华太后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日被大火烧死的可就是她了。说不定现在的一国之母就是沁妃、而贤王也就成了太子……
她第二个要感谢的也就是死去的沁妃,要不是她死,她还不知道华太后是有多阴险毒辣,没有沁妃给她这个‘警告’,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哼!斗了这么多年,她始终占据着皇后之位,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楚府主院内
楚雨凉捧着茶杯无聊的看着对面翁婿俩说话。
不是她不想打岔,而是她一开口楚云洲就会训斥她,说什么男人说话让她这个妇道人家闪远一点。要不是晏鸿煊非拉着她来,她才不会过来呢。
楚云洲和晏鸿煊谈的也不是朝政上的事,而是有关太子病倒的事。
“王爷,太子这病来的蹊跷,你有何看法?”楚云洲问得看似直接,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他味道的,特别是他盯着自家女婿的眼神,隐隐的带着几分猜忌。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本王能有何看法?”晏鸿煊优雅的嘬了一口清茶,这才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楚云洲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的,一副恨不得从他脸上找出端倪来的样子。
晏鸿煊冷飕飕的斜睨了他一眼,显得有些不悦,“岳父大人莫非怀疑太子病倒同本王有关?”
楚云洲蹙眉,“难道真不是你做的?”
晏鸿煊薄唇勾出一抹冷笑,“岳父大人也太看得起本王了,本王若真想动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他只是积劳成疾,你觉得这病都能同本王有关?”
楚云洲手指叩着桌面,细细一想,觉得他说得也在理。不过想到太子的病,他又继续说道,“太子这两日病情加重,皇上很是苦恼,今早召见几名重臣,欲让我们为太子想想办办法。”
“噗!”听到这,楚雨凉忍不住喷笑,“爹,皇上这是急糊涂吧?你们又不是大夫,找你们做什么?”
楚云洲剜了她一眼,似乎不满意她插嘴,不过还是回道,“你不懂,皇上不是病急乱投医,只是想让大臣举荐一些能人,好早日治好太子的病。”
楚雨凉心里都快笑翻了,但面上却撇嘴,“难道宫里那么多御医都治不好太子的病?”
她这话问得也算是废话,要是御医能治好,皇上还用得着急召大臣想办法吗?
楚云洲只当她不懂,于是不搭理她了,又把目光转到女婿身上,“王爷,你有所不知,今早有大臣向皇上提议,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可以医治太子的病,皇上正打算张榜悬赏呢。”
“噗——”晏鸿煊一口清茶没咽下,全数喷了出来。
“爷,你干什么啊?”楚雨凉忍不住抱怨,她就坐他身边,险些被他一口水给吓到。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从腰间抽出手绢起身走过去给他擦嘴。
在她手指要离开之际,晏鸿煊下意识的将她柔胰握住。
对上他深邃的眸光,楚雨凉白眼,示意他放手,毕竟还有人看着呢。
晏鸿煊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楚雨凉赶紧坐回椅子上。
夫妻俩的互动楚云洲都看在眼中,原本严肃正经的他都忍不住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这两个不知分寸的东西,把他当成了瞎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