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你同王爷说一声,属下下山去了。”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远了。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溜这么快,躲谁啊?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噗’的笑出了声。真是个愣头青,不就抱了下女人嘛,搞得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暗恋人家芷烟呢。
密室里,云娘用手绢给床上的男人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温柔的在他耳边说着鼓励的话,“五爷,再坚持几日,紫庄主和煊儿都说了,只要熬过了这几日,你心绞痛的症状就会好转。”
“嗯。”向锦豪紧咬着牙关应了她一声。看着她替自己担心的样子,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抬手将她温柔的手紧紧的握住。
“做何?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云娘用另一只手拍了他手背一下。
向锦豪脸上一直有虚汗渗出,可抓着她的手却不愿放开,如今的日子虽然是一种煎熬,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陪着,他真的很满足。
他不能说太多话,怕自己一开口会泄露自己的难受,所以只能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他眼里的深情云娘都明白,只是现在并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他不正经,她可不敢由着他。
“五爷,凉儿同宝儿、贝儿都来了。”向往常一样,云娘同他闲话家长,说些身边的人和事给他听,为他解闷,“凉儿还说要来看你,我没同意。那丫头就知道打趣人,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过。她听说我们成亲后,还不正经的说要我给他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说那丫头是不是特不像话?呵呵……”
说这些事云娘真的是在同他闲话家长,可向锦豪却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将她抱住。
“啊——”云娘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推他,“五爷……快放开我……”她可没忘记他是不能随便乱动的。
“沁儿……”向锦豪非但没放开她,还突然捧着她脸印上了她红唇。
“向锦豪!”察觉到他情绪激动,云娘拉开他的手,嗔怒的瞪着他,“你再动一下试试?”
向锦豪平躺再床上,脸上汗水增多,可眸光却幽怨的望着她。
云娘赶紧给他擦汗,害怕他再胡闹,故意板起脸训了起来,“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好不容易能撑到现在,你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是不是?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同你说话了。”
看着他明明痛苦却还咬着牙死撑的样子,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
看着她眼中隐忍的泪光,向锦豪安分无比,没敢再动丝毫。只是眸光眼巴巴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奈何又不敢开口。
他虽然安分起来,可云娘还是不放心,气呼呼的瞪着他,一副他再敢乱来就同他翻脸的摸样。
他想什么她哪会不知道,可他也不看看现在想那些合适吗?这人,一把年纪了反而不正经了,当初为何不是这个样子?
楚雨凉在山上住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应云娘要求,今日她准备去把两个孩子接到山上来。
夫妻俩收拾妥当正准备下山,但刚出院子,就看到一行人抬着担子往中院去。
一担接一担的大箱子都盖着红绸,从他们身前走过,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十来箱。
而走在最后的某侯爷大冷的天还摇着折扇在后面高声提醒,“都谨慎些,别给本候碰坏了!”
见夫妻俩站在边上看热闹,佟子贡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指着前方的人和大箱子朝夫妻俩挑眉,“如何?本候准备得可丰厚?”
楚雨凉好奇的问道,“侯爷,我能问问你这是打算做何吗?”
佟子贡正色的回道,“提亲啊!不是你们要本候拿出诚意么?本候准备了一晚上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光银票就花了本候近万两。怎么,难道还嫌不够?先说好,要是聘礼少了可不能怨本候,这方圆百里就山下有人家,本候可没那么多闲空出山去准备。不得已,只好把别人家的传家物给买了下来。”
楚雨凉狠抽着嘴角。尼玛,好大的手笔!
“侯爷,我想问问,你媒婆请好了吗?”别告诉她这家伙要自己去提亲。就他这幅欠扁的样儿,谁会把自己闺女嫁给他?
闻言,佟子贡一脸不爽,“请媒婆做何?那女人都同本候睡过了,难道还需要媒婆啰嗦?本候成亲,当然是本候亲自出马!”
楚雨凉黑线直流。
晏鸿煊鄙夷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你确定不会搞砸?”
佟子贡折扇一收,拍了拍胸膛,“就凭本候这相貌、这家世,谁不想把女儿嫁给本候?”
楚雨凉冷汗,说得像是个金镶玉,可在她看来,这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正在这时,有人跑了过来,“佟公子,我们老爷和夫人有请。”
佟子贡‘嗯’了一声,对夫妻俩又挑了挑眉,“你们就等着喝本候的喜酒吧。”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夫妻俩皆是一头黑线。
相视一眼,楚雨凉担心的说道,“爷,要不你去看看吧。”
晏鸿煊冷哼了一声,“打死他也算活该。”
楚雨凉冷汗。尽管很不看好这桩婚事,可她还是拉着晏鸿煊往中院去,他们对那货是不报希望,但看看热闹还是可行的。
十来只箱子将厅堂摆得满满的,丫鬟上茶都还要绕着墙角走。
看着站在箱子中央一身金贵且又摇着纸扇潇洒不羁的年轻男子,陆春君先开口问道,“小侯爷,不知这些东西是何意?”
佟子贡摇了摇纸扇,指着一箱箱盖着红绸的聘礼,挑高了下巴,“本候是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