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欢想起她和祁余缠绵的那一幕,不禁面红耳赤,说话也有些气急败坏。
“……好,不曲解。”
祁余沉默一瞬,不再继续逗她了,小姑娘还没哄好了,再继续逗弄她,更难哄。
而且……是他做的过了些。
明明之前还说不让她受别人委屈的,可是到头来却是让她受了自己的委屈。
“来,欢儿,为夫给你更衣。”祁余见云长欢还穿着湿衣服,寒眉一蹙,风寒还没好呢,就穿着湿衣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解云长欢腰间的绸带,把云长欢吓到花容失色。
连去阻止,还好外面的墨韵及时出声拯救了云长欢。
“回禀世子,七殿下来访,说是来向世子妃赔礼道歉的,如今正在大堂候着。”
云长欢凝眉,扯了扯祁余的袖子,冲他扬了扬下巴,大致意思是,“齐晖怎么来了?还向我赔礼道歉。”
祁余意料之中的笑笑,摸了摸云长欢的头发,嗓音轻缓:“娘子一会儿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祁世子雷厉风行,先斩后奏,落狱礼部尚书,现在大牢接受调查,景家全诛,连一条狗都没留下,整个景家,连一个活物都没有留下。
七殿下因着礼部尚书是表亲的关系也被波及……
若非齐晖之前狗胆包天威胁祁余,祁余也不会这么早找上齐晖的麻烦。
皇帝不仅不怪罪,反而大肆嘉奖祁余。
由此也可见祁王府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就会卖关子!”云长欢撇撇嘴,要从榻上下来,祁余见状连去搀扶云长欢,给云长欢选好衣服才去解云长欢的湿掉的软袍。
“别,我自己来,你先去看七殿下吧!”云长欢下意识的后退,她还是不习惯呢。
“羞什么?你浑身上下为夫哪里没瞧过?”
听见祁余这么说,云长欢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被祁余伺候着。
软袍退下,祁余凤眸微眯,极满意自己在云长欢身上留下的痕迹……
手不禁扶上云长欢的腰,摸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好软好细。
云长欢唇角一抽,“祁余!你专心点!你要冻死我是不是?”
“胡说,为夫怎么可能舍得冻死你?”
祁余正色,细心给云长欢穿衣,从肚兜到里衫,再到外衣……
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然后又是替云长欢绾发,手艺精湛,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为女子绾发。
“娘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长发绾君心。”祁余安安静静的伺候着云长欢,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快点,别让七殿下久等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呢!”云长欢不由的催着祁余快些,往日里速度挺快的,怎么今日怎么磨蹭?
“皇子算什么,陛下来了,该等的,也得给为夫候着。”祁余淡漠无波的语气带着难得的狂妄。
“你还敢让陛下等着!真是嚣张。”云长欢不在意的哼哼,就当祁余耍嘴皮子功夫。
见云长欢不信,祁余也只一笑而过了,旋即说起别的事来,转开了云长欢的注意力。
“所以你说七殿下来向我赔礼道歉是因为景家刻意摸黑我的名声,景家又和秦家交好。
秦家又是七殿下的表亲,所以,七殿下怕秦家的事牵连到他,才来向我赔礼的?”
“娘子果然聪慧。”
祁余微微勾唇,他的妻子怎么会是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