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太像是这样的人啊!”云长欢梳理好,与祁余边走边说。
“为夫不像什么人?”祁余询问,眼底莫名的隐了些嘲意。
“景家与秦家交好不错,可不代表秦家就有参与抹黑我名声的事,你若是寻麻烦,只找景家不就行了,犯得着引陛下注意吗?”
景家微不足道,礼部尚书,朝廷官员就不一样了。
云长欢抿了抿唇,不解祁余用意,只是觉得他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祁余轻笑一声,手臂扶上云长欢的腰,将两人挨近了些,唇瓣磨着云长欢的耳廓,说话依旧狂妄,“娘子,为夫这叫诛三族。”
本家,亲友,邻舍三族。
云长欢“……”
只有皇帝才有诛九族,诛三族的权利。
“诛三族……你想当皇帝吗?”
闻言祁余却是认真的想了想,还点了点头,“若是为夫真有这个心思,娘子心中都是皇后了。”
“然后你在后宫佳丽三千?对不对?”云长欢冷哼一声,挣脱祁余的手往大堂走。
祁余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笑着甩了甩手,大步跟上云长欢。
进到大堂时,齐晖已经在那里喝过好几杯茶了。
此刻见祁余姗姗来迟面上也是没有半分不愉之色。
“祁世子,世子妃。”
“七殿下。”云长欢看到齐晖,眸光微动,心底才泛起的一丝小涟漪顷刻间化为虚无。
祁余眸色冷了冷,上前一步握住云长欢的手朝齐晖淡淡一笑。
嗓音清冷。
“不知七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是要吩咐本世子?”
“祁世子说的是哪儿的话,本殿下今日来只是像世子妃赔礼道歉的,这秦家乃本殿下的表亲,平日里最是禁口,不敢妄言谈论。更别提是在背后刻意抹黑世子妃名声一事了。
因这样的事深陷大牢,实在是冤枉。
还请世子妃宽宏大量,饶恕了秦家。”
齐晖这段话说的不卑不亢,不禁让云长欢都要给他拍手叫好了。
话说的这么好听,云长欢差点都被他给绕进去。
“那七殿下是觉得秦家受冤枉了?”云长欢桃花眸微凌。
“自然,难道世子妃不这么认为吗?”齐晖脸色微微沉下。
“自然是这么认为,秦家确实是受了冤枉了,夫君,你怎么能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秦家入狱啊!
虽然秦家贩卖考题,贪污受贿这些事是事实,夫君你也不能冤枉了秦家是犯了妄语之罪啊!”云长欢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扭头就训祁余一顿,张口闭口都是在为秦家说话。
祁余很是委屈的点点头,目光真挚的望着云长欢说话“娘子说的是,为夫不能就这么冤枉了秦大人,为夫这就入宫向陛下请罪,禀明一切,不让秦大人含冤受屈。”
眼神真诚,说话的语气更是真诚,就差举手手掌对天发誓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把齐晖吓的够呛,这罪名还不如犯了妄语之罪呢!
“祁世子,还请祁世子宽宏大量,放过秦家一条生路!”齐晖顶着祁余的压力,硬着头皮说话。
“呵,做错了事,只要道一个歉,赔一个礼就解决了,那还要官府做什么?
七殿下,你没有卷进这件事本世子对你仁至义尽,今后在胆敢冒犯在本世子头上,可就不好说了,还请七殿下好自为之。
蓦然,送客。”齐晖看着祁余凝了一层寒冰的眼睛,又细想一番他说的话。
秦家,景家他都可以先斩后奏,父皇也不会责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秦家有没有牵连进这件事。
若是犯了妄语,那祁余尽可对付景家,不至于牵连秦家。
秦家贪污受贿,贩卖考题,早有证据却迟迟不拿出来,偏偏出来这事才亮出来。
又说自己冒犯他,自己唯一冒犯他的就是那日威胁他得祁余者得天下这句话……
景家微不足道,可好歹是几十条人命,父皇不可能不怪罪,可是揪出秦家泄露考题一事完全可以盖过这件事。
与其是给云长欢出气,不如是借着云长欢的这事,大肆渲染,找秦家麻烦。
既可以树立了自己宠爱妻子的形象,与云长欢夫妻和睦,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好算计,好狠。
连枕边人都被算计的死死的。
那换作了旁人,岂非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