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恩今日被连降三品,有被陆渠当庭殴打了一顿,回府时心情的郁结可想而知。
“把那逆子给我再打三十大板!”走到齐李氏处,齐恩就大喊着要把齐圭打死了去。
齐李氏拦下命令,替齐恩收拾的同时发文,“老爷,身上怎如此狼狈?”
齐恩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齐李氏一下子心情也憋闷得难受,连降三品,这可远远超出预料了,而且还被陆渠打了一遭。
“那逆子所做之事,你当真不知?”齐恩质问,齐圭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娶陆家那毁了容貌的娘子,而这后院之事都是齐李氏在管。
齐李氏忙伏地,“妾身教子无方,请老爷恕罪。只是这事,妾身确实不知。”
齐恩不疑,齐李氏跟随他多年,虽有手段却不会如此糊涂留下把柄。
“你且起来,为今之计,当烦你去和陆家通好。”
齐李氏咬牙答应,前几天她才去陆家把亲事了结了,现在又去巴结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可若不去,齐圭做的勾当怕是会引陆家怨愤,日后怕是还会找麻烦。
齐恩刚走,门人又连忙着急进来禀报。
“夫人,小的刚采买回来,在那市井听了些消息。”
门人把在路上听到的话给齐李氏转述了一遍,差点没让齐李氏吐血。
那逆子果真有那龙阳之好?不管是不是真的,以后还有哪家高门大户愿意把自家的小娘子嫁过来?
齐李氏好好盘算了一遭,寻思着现在最合适的还是陆家。陆渠虽说在朝堂上打了一遭齐恩,但陆渠多是意气之举,而且齐恩也不记恨,两家还是有可能修好的。
刚好齐恩又要她去陆家通好,她刚好可以把前些日子了结的亲事再提一提,那陆家老太太是个势利眼,定然会答应的。
打点了一番,出发前,齐李氏思虑再三,又喊来小女儿。
“你曾与那陆家娘子玩耍,你可记得她容貌如何?品行如何?”
齐禾语是齐李氏生的,也是最像齐李氏的,见齐李氏问,思索了一番,“陆家姐姐长得像是圣湖的荷花,最是可人,也最知礼数。”
齐李氏默默怀疑了一下知礼的说法,却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算陆禾诗现在毁了容貌,可齐禾语这么说,说明陆禾诗本来生得极美的,不会坏了日后儿女的根子。等日后她悉心教导,不愁她的孙子像那逆子那般不成器。
至于知礼数,齐李氏现在还是拿不准,她隐约记得三年前陆禾诗确是知书达理,前些日子初见时也算端庄稳重,可最后她见到陆禾诗那桀骜的样子,就连陆家老太太都拿捏不得。
若是个有心计的…齐李氏思虑着,最后叹了一声“罢了”,这大灾之年,只要嫁进了门,还怕她没得本事。
“你且跟我去一趟陆家,找机会你去探探那陆家娘子的底细。”齐李氏刚交代完,门人又一次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陆家老爷打过来了!”
齐李氏只觉口中涌上一股腥甜,这陆渠怎会如此一根筋,竟打上门来?
陆渠还不知道自己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齐家的门房误会了,让人把大箱小箱都放下,静候齐家人出来。
齐李氏本就刚欲出门,离得最近,所以自是来得最快的。
“陆老爷,有话好说,这是作甚?”
陆渠:“嫂嫂莫怪,某是来退亲的,这是前些日子嫂嫂送来的银票和镯子,还有之前齐老兄送过的聘礼,今日一并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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