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杀的觉悟,才有资格开枪。”
过去
“同学!回到你的位置……”一旁的长官看着我大步流星地向囚犯走去,想要上去制止,却被蒙哥马利示意着拦了下来。
“咔咔咔咔……”靴子的踢踏声,在阴干昏暗的仓库里来回浮动着。
“哗啦!”没有去想,这样做,是否意味着对死者的侮辱与不公,也没有犹豫,因为内心里,那种想要知道答案的心请。
我扯下他的头套,看着那人闭着眼睛,微微战栗,恐惧,不安,不甘,悲情。
那人的表情,充斥着这样的语意。
“哈……哈哈哈……”我笑了,在一阵了无生趣的沉默里。那笑声,足以让当场的任何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睁眼,看见这张熟悉的面孔,恐惧时的泪眼,转化为狰狞的痴笑。
看着罢,这两个神经病。
“好久不见……”我停下,挂着一丝苦笑,看着眼睛凹陷,苍白无力的毒贩。
“真是可惜,我为你感到怜悯。”他依旧那样疯狂地笑着,“知道为什么吗?你明明和她靠的那么近,却没机会去透一透那个贱人,你永远都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杂种。”
“是啊,挺可惜的。”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终究会死的更凄惨,这一切的一切,这幅大作,都是拜你所赐。”
“你下面湿了。”我笑了笑,低着头,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枪。
“嘭嘭!”
“啊啊啊!”
别想太多,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我开的两枪,全打在了他的膝盖骨上。
“噗通!”一声闷响,他就地跪下,我知道,那样的动作,只会使他更加痛苦,当然,这肯定是我想要的。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嘹亮回响,就好像那天,因陀罗审讯室里的光景,亨德里克斯吓得用手捂住嘴巴,他炸了毛,眼里映射出的影子,仿佛属于另一个人,长官则被我这一举动惊得说不出话,他从没见过哪个学生在行刑时如此的平静和“潇洒”,只有校长在一旁,洋洋得意地微笑着。
“你……你……会下地狱的!”他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睛充血红肿,牙关紧咬,似乎要将我撕成碎片。
“叮!”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抽出了刀子。
“你!”他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方才的疯癫与愤怒瞬时间便烟消云散,化为乌有,只留下长久的苦痛。
“哐!”手起,刀落。刃锋,直入那人手上的旧伤。
撕心裂肺的惨叫再度响起,毒贩的下半身似乎被血色吞并,他就凝固在一滩血泊之中,活像一座朝气蓬勃的人体雕像,没错,恐怖片里的那种,吓得老亨差一丝尖叫出来。
我没给他闭嘴的机会,将黑色的枪口,塞进他的血盆大口之中。
“告诉我,当一只枪管,离你的喉口只有短短五公分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看着他扭曲的表情,还有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想,我得到了答案。
“嘛,你说的很好呢,有烈士临终那味了。”
我慢慢蠕动着手上的枪,直至枪管抵住他的喉头。
“那就这样吧。”
“我们,地狱见。”
“嘭!嘭!嘭!”
“很可惜,假若你能诚心诚意地跪下,向那一边的死者请求宽恕,我还会多听你说两句,顺带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我这样想着,看了看倒在血河里的毒贩,还有他那依旧圆睁着的恐惧眼神,我向后走去。
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老亨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边的军官表面平静地跨列在原地,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咔!”我走到蒙哥马利的面前,向他的眉心举起枪来。
“你*维多利亚问候*疯了!”面对着这一近乎疯狂的行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军官举起了枪。
只有校长大人,笑里藏刀着一动不动。
“枫!”亨德里克斯惊呼道。
“你安排的很好,我发现,我低估你了,亲爱的校长大人。”
“有时候,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不过这正和你意。”
“对,我承认,你赢了,现在,我很爽。”我也笑了,说完,便放下了枪,“我劝你下回别再这样做,有想法,直说便好。”
“你还有请求,我没说错,是吗?”
“没错。”我信誓旦旦地答道,“把剩下的犯人,也交给我,如何?”
“呵呵。”蒙哥马利向一边不苟言笑的长官看了过去,“你的理由是什么?”
“咯!”我指了指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亨德里克斯,“大多数人,经历了这一出,都要进医院吧,我帮帮他们,顺便帮你省下这笔医药费,做个顺水人情。”
“你没说实话。”
“……”没想到呢,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一眼就看出来了。
“……”空气再度陷入沉寂,只留下老亨沙沙作响的牙齿打颤之声,还有血水那饱含着铁腥气息的恶心气味。昏沉沉的阳光从缝隙之间射入仓库里,照在人的身上,只觉得阴冷,消沉。
“你养成了自己的恶趣味。”
“是的。”我双手插腰,勾着头,傻傻地笑着,“我想再试试,杀人的时候,我的良心,会不会痛。”
“有趣……”
那天下午,昏暗的空间中,属于枫彬语的枪声,此起彼伏,我解决了多少人呢?二十个?三十个?我不大清楚了,他们之中,有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烧杀抢掠的匪徒,也有被打上叛国罪名的高官士卒,不过,管他是谁,我并不在乎。
我的良心,还会痛吗?它还会愧疚吗?
不好意思,一点,也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