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那以后,自己,变成了一位“合格的”军人。
现在凌晨两点龙门近卫局局长办公室门口
“要来了吗……”那颗上下窜动的心脏,接收到信号,忐忑不安着。
不知道今天是到了几辈子血霉,好不容易把满嘴梦语的黑抬进招待所,现在又要回来唤醒老陈的“睡龙之怒”。
“吱呀……”我轻轻推开木质房门,却瞧见,那对醒目的龙角,隐藏在乱七八糟的文件之中,那家伙……居然睡着了……
果然,没我的帮忙,她要面临的,是永远加不完的夜班。
不过谢天谢地,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设想看看,第二天,当她从明媚的阳光下苏醒,看见桌子上“鳞次栉比”的文件,还有一脸疲惫的我时,那份怒意,是否会转化成令人爱怜的傲娇呢。
不过嘛,想法总是好的。
我蹑手蹑脚地向她走去,想在她不知不觉中,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为她盖上被子,给她一夜好梦。
说来也奇怪,脑海里,浮现出那样一副奇怪的画面。
七个硕壮的瓦伊凡黑人,他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头顶维多利亚礼帽,眼带汐斯塔墨镜,脚踩芬迪真皮皮鞋,用那双渴望财富,寻求商机的眼睛,注视着我。
这专业团队的背后,有一口棺材,形如馋嘴的小孩,嗷嗷待脯。
背景音乐,是塞壬唱片,又或许是哥伦比亚某著名音乐公司的洗脑电音,音轨奇特,铿锵有力,婉转动听,“不绝如缕”。
正待我慢慢走向老陈,一声奶音,划破天际。
“喵~”
“?”
“喵喵~喵~”
那声响,来自老陈的办公桌之下。
*龙门粗口*!为什么局长办公室会有一只宠物猫啊!
我避之不及,料到事情不妙,想要溜之大吉。
可下一秒。
睡眼惺忪的怒龙猛然抬头。
衣冠楚楚的黑哥邪魅一笑。
不知所措的阿枫生死难料。
升棺,发财。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激烈昂扬的高能电音声)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瓦伊凡黑人抬棺队,他们跳着整齐划一的舞步,肩背上扛着带有遗像的银色棺材,在炎热的沙漠里翩翩起舞,用这种欢快的节奏舞曲,愿逝去的枫彬语先生,永世安息。
“啊!老陈!那里!不可以!”
“……”
“唔哦哦哦!错了,错了……”
也正是凌晨时分,她才敢在办公室里如此放肆。
我是指她骑在我背上,对我施展出十六套军体拳,让某只屑猫的手臂差点脱臼。
“你还有脸回来……”老陈的语气里,满含着愤怒,“怎么?干嘛不去和那只巫婆共度**?”
“我……我不回来,难道还让你捉x在床?”
“……”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激烈昂扬的高能电音声)
十分钟后
“姐……姐……我真的,只是去和她喝酒了,松开吧,要疼死了……”
“哗啦!”她索性将我的胳膊甩了下去,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有点自知之明,懂吗?”
“我真没有,刚刚那句*捉x在床*是我用来开玩笑的啊,你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翻过身,躺在地板上,酸痛的手臂麻痹着我起不了身。
“呵,但愿如此……”她俯下身,从办公桌下提出一个湛蓝色的笼子。
“喵~”那可爱雪白的兽亲悠闲而又娇雅的叫着,那是看见铲屎官的欣喜与惊奇。
“哈……”我真的哭笑不得。
“你回来啦,黑卡蒂。谢了,老陈。”我在笼前俯下身子,打开牢门的一瞬间,人与猫,便搅拌成一团白球。
“喵~喵~”它用那张洁白无瑕的面孔疯狂地磨蹭着我的脸颊,搞的我浑身是毛,就连鼻孔也塞了些进去。
“这宠物服务店还挺负责的啊,送货到家。”
“对,所以你的地址为什么填的是局里?”
“这几周一直加班来着,怕地址填家里没人收啊,我家这布偶,就是家里横,到室外,怂的跟只老鼠一样。”
“喵~”那像是抗议,这只善解人意的猫咪用粉色的肉垫轻轻把住我的肩背,丝质般的毛发轻抚着我的脸颊。
“对不住了啦,陈sir,嘛,我就是个礼仪小姐,你说是吧!”我摸摸小家伙柔软的背部,像是在安慰自家的孩子一样。
“呵,你当我还小吗?要你来哄,你在外面风流倜傥,关我p事。”
“嘛嘛,消消气,消消气。我真没有,老铁”我阿语奉承着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说正事,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信使。”
“然后呢?”
“现在基本坐实了,整合运动的主攻方向,和线人提供的情报,如出一辙。但很奇怪的是,乌萨斯军方,没有一点动作。”
“……”
断断蝉鸣,也没有打断陈晖洁的判断与思索,她翘着腿,双手抱胸,方才还在与我打打闹闹,刹那间,她又变回了那个谨慎行事的陈sir。
然而,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她无拘无束时的样子。
“老陈?”我试着唤醒她,因为知道,她又再想那个人的事情。
“明天,跟我去趟魏长官的办公室。”
“你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吗?”
“你觉得,他的眼线会不知道整合运动的动向吗?更何况,切城和龙门,唇亡齿寒的关系。”
“……”我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做?”
“尽量从他嘴里敲出一些关于乌萨斯的消息,明白吗?”
“别,老姐,别用敲这个词,我总觉着你要把他脑袋扭下来,哎,真烦人啊,麻烦事一件又一件。”
“这世界上,有谁比你更麻烦?”陈似笑非笑道。
“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呢,*黑山老妖*老了,跟她握手言和,有这么难?”
“那只疯猫安排妥当了吗?”
“放心。”我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苦笑着道,“她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往胃里灌了两斤兰姆酒,差点给自己愉悦送走,明天中午之前,醒不了。”
“那你来处理这件事。”陈甩来一份火红色的干员档案。
“咋了?又有蹭吃蹭喝的要来局里?”不知为何,当我接触到这一纸文件时,方才那魔性的电音,还有黑哥们熟悉的身影再度亮起。
只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我感觉得到,一股洪荒之力,在我的胃部疯狂聚集。
拿过档案,嗯……橙色的长发,浅绿的短裙,粗大的武器……
嘶……这厮为啥这么眼熟,由内而外散发着红麦粥的气息。
将目光聚焦在干员姓名这一栏。
干员姓名:风笛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从枫姓警官胃部传来的激烈昂扬的高能电音声)
第七章看完了,yj你真的是魔鬼,看了看结局,哇,怎么办,塔露拉被掳走那段我完全猜错了????????,又得按平行世界的方向去写这本小说吗?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