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多小时,二楼才缓缓走下来一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
可惜,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在开口的一瞬间,就刻薄的让人反胃,当然了,这里面包括金锦。
“小妈。”坐着叫了一声,金锦的语气带着随意。
荣飞儿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什么玩意儿?
“呦,咱们家的大少爷终于着家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金家没你这么大个儿子呢。”荣飞儿虽然是填房,但是她对小妈这个词过敏。
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金锦这个死小子就是不肯改口。
可惜,她这一拳注定是捶到了棉花里,金锦根本就懒得多跟他废话。
“你……你……”荣飞儿气的面红脖子粗,正准备说点什么,看到二楼下来的人,马上就变了个嘴脸。
“金锦啊,在部队吃的好不好啊?这次回来休息多久啊?我好安排厨房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金锦:“……”
荣飞儿心里骂骂咧咧,但是穿着旗袍的身段却柔软的转向楼上:“老爷,您看,咱们家大少爷回来了。”
金非如今虽然已经五十有余,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跟四十岁没区别。
金锦站起来,恭敬的喊了声:“父亲。”
金锦非点点头,叼着烟斗缓缓下楼:“回来了,到书房来吧。”
两人走后,荣飞儿的脸很快垮了下来,不过在看到自己的一双龙凤胎儿女放学回家的身影之后,脸上又笑了起来。
那个死掉的女人留下一个儿子又怎么样,她可以抢走她的男人,就可以抢走任何东西,总有一天整个金家都是她的孩子们的。
“小乖乖们,来来来,妈妈好好看看……”荣飞儿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书房。
金非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妻子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还好,这个孩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长的很快很出众。
如今,外人说起金家,再也不是什么暴发户没文化了。
虽然这跟他之前娶了书房门第的妻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金非认为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
“父亲,您叫我回来是什么事?”
金非喝了一口参茶,语气有些不太自然:“再过三天就是你外祖父的八十大寿了,你……”
金锦了然的点点头,外祖家的堂哥他们已经跟自己说过了,外祖父一向疼爱他,他自然没有不回来的道理。
“那就好,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到时候跟我一起过去就好。”金非大喇喇的说着。
金锦点点头,消息发的那么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也罢,反正他本来就计划回来的,不过就是早了两天而已。
刚好可以好好给外祖去挑一下礼物,他记得外祖对那些古玩最是感兴趣,刚好去买一个。
至于父亲准备的那些东西,金锦表示,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父亲不过是为了逃避外祖父的责骂,拉自己当挡箭牌罢了。
况且,金锦想到母亲死之前,将他一个人拉到床前,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
一个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让他三缄其口的秘密。
……
“你可算是来了!哟,你们也来了……”看到龚蕾蕾过来,汪景高兴坏了。
不过,看到谢衍之和谢清隽之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于谢清隽,虽然交道打的很少,看是他莫名有些害怕。
总觉得谢清隽不是啥好人,虽然他没有证据。
反倒是谢衍之,跟他挺合得来,两个话痨一见面,就聊上了。
龚蕾蕾安顿好之后,谢衍之嚷嚷着去吃顿好的,不过这年头,耒城也没什么好吃的。
“你去搞些食材,我来做。”龚蕾蕾看着几位大爷,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只能便宜他们了。
汪景果然厉害,很快都弄到了不少的肉和菜,甚至还搞到了新鲜的海鲜。
要知道他们这里离海边城市还是有点距离的,新鲜的海鲜不容易吃到。
一顿操作下来,谢衍之看着满桌子的菜,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啊,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呢,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谢門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少爷,平时可是少油少盐不吃任何调味料的主,满桌子看下去,青菜都不合他胃口。
唯一一盘干净的就是白灼虾,可惜,少爷不吃海鲜。
啊这……
就在谢門准备去给谢清隽煮一碗阳春面的时候,谢清隽已经淡定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丁放进了嘴里。
这……
谢門默默坐下,端起碗来开始干饭,有一说一,比少爷家的大厨做的好太多了。
看着吃的虽然很斯文,但是绝对没少吃的少爷,谢門暗暗在心里嘀咕,难道是因为之前的大厨做的太难吃,所以少爷才不吃的?
酒足饭饱之后,龚蕾蕾看着老老实实收拾的谢門,再看看大爷样的谢衍之和汪景,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万恶的资本。
至于谢清隽,龚蕾蕾潜意识就觉得,收拾这种活不适合他。
“好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景听到这,坐了起来:“这里有一所红勉初中,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好学校,最近这段时间,学校已经死了三个学生了,校方经过多方查证,找不到任何疑点,所以就找到了我。”
离奇死亡?还一死死三个?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龚蕾蕾确实不相信。
“那好,明天咱们过去看一下再说。”龚蕾蕾说完,大家就四散回房了。
这里是汪景师兄的一个住处,两层,楼上有七间房,龚蕾蕾找了最里面那一间住下。
洗漱好之后,这一天一夜的疲惫直接袭上心头。
龚蕾蕾正要躺下,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龚蕾蕾:“……有事?”
门口的谢清隽看着穿着吊带睡衣的龚蕾蕾,尤其是视线不小心扫到了面前若隐若现的某处,赶紧转移视线。
“没事了,你休息吧。”谢清隽走的有些仓促。
龚蕾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算了,不说她就睡觉去了。
反正,该说的时候他总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