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姐姐,你快来看看,这是少奶奶给你准备的嫁妆。”
春眠拉着春杏,欢欢喜喜地走进屋里。
目光所及,都是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精心打造的金银首饰。
春杏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少奶奶对我比我家人对我还要好,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
“是呢,姐妹们都很羡慕你。等我成亲那天,少奶奶给我的嫁妆,能有你现在的一半,我呀就心满意足了。”春眠羡慕地说。
“想让少奶奶给你添嫁妆,你先找到自己的良人再说吧。”春杏说。
“哎呀,春杏姐,你好坏。”春眠害羞了,不轻不重地推了春杏一把。
嫁人的日子临近,春杏反倒没那么忙了。
“嫁衣都做好了?”周烟儿问。
“做好了,你要过去参观吗?”春杏满脸娇羞之色。
周烟儿过去看了眼,对春杏的手艺赞不绝口。
“嫁衣很漂亮,你穿到身上一定好看。”
天刚亮,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婚礼举办得很热闹,村子时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宋老太太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周烟儿的手保证道:“您放心,我们家一定会好好对待春杏的。”
叶子骞轻车简从,带着礼物一个人回来了。
人群里,他和周烟儿站在一起。
看着拜堂的新人,叶子骞小声问:“你羡慕吗?”
“我一个成过亲的,羡慕个什么劲?反倒是你,一次亲都没有成过,你心里很羡慕吧。”周烟儿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
叶子骞点头,多情的眸子锁住她的双眼,低低地说:“羡慕,我希望和你也有这一天。”
周烟儿脸颊有些热,她用手掌扇起了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真热啊。”
春杏嫁出去以后,周烟儿有些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周烟儿没有时间伤感,很快投入到忙不完的事情之中。
成亲以后,春杏满面春风,脸上经常挂着幸福的笑容。
周烟儿给她安排了新的工作,让她负责养老院和孤儿院的事情。
大棚里种出来的玉米和土豆,周烟儿一个都舍不得吃,留下来当种子了。
她计划明年去京城一趟,一是为了开银长的计划,二是她想让朝廷大面积种植玉米和土豆。不管哪一个,她都必须去京城。最好能和皇上面谈,说服他听从自己的意见。
玉米和大豆的产量惊人,可以养活很多百姓。如果皇上是明君,一定会采纳自己的意见。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大量培育玉米和土豆,为这两者的量产做准备。
一冬天,周烟儿猫在桃花村,哪里都没有去,看着她的玉米和土豆。
经过几轮种植,她积累了很多玉米和土豆。
新一轮的种植,她掰下绿玉米,让人煮了一大锅。
春眠跑了一头汗,才在工坊里找到跟管事说话的周大。
“周管家,少奶奶让你过去一趟。”
周大愣了下,说:“她有说什么事吗?”
春眠眨了眨眼,模样俏皮又可爱:“少奶奶没说,只说你们过去就知道了。”
你们?
周大眉头一挑,笑着说:“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还有宋先生和春杏姐姐,张先生一家...”春眠脸上带着笑容,一脸地欢喜雀跃。
周大听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叫了这么多人,少奶奶到底想干什么?
“哎呀,很多啦,你过去就知道了。我还要去叫别人,你自己过去吧。”
春眠急急忙忙地走了。
到张子诚家时,张子诚和胡晓桐又在吵架。
“你头上的发簪是谁送给你的?”张子诚厉声道。
“你不给我习,还不让别人给我买吗?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我的爱慕者送给我的。”胡晓桐高仰着脸,俏脸上流露出满满的得意之色。
“你给他什么好处了,他为什么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张子诚醋意满满地说。
“你怎么这样龌龊?!我跟他们什么都没有,顶多就是说几句话。这个簪子很贵吗?我以为花不了几个钱的。”原晓桐喜滋滋地说。
听到“我们”这个词,张子诚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
老天爷,一顶绿帽子不够,还要给他戴好几顶绿帽子吗?
“谁,谁送给你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张子诚歇斯底里了。
“我哪知道?东西放在门口,肯定是送给我的呀,我不知道是谁送的。”胡晓桐大声说。
里面叮叮当当的,看样子两口子是扭打起来了。
孩子坐在院子里,抓地上的泥土吃,吃得嘴巴黑乎乎的,两只小手也变成了黑爪子。
春眠没想到会碰到夫妻吵架,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看到孩子抓起一片树叶往嘴里塞去,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夺走了孩子手里的树叶。
“别吃,很脏的。”春眠急急地说。
“我,饿。”孩子大哭起来。
声音惊动了屋里的张子诚和胡晓桐。
他们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春眠抱着脏兮兮的孩子,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春眠姑娘,你怎么来了?”
张子诚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几道印子,别提多狼狈了。
胡晓桐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似的,脸上和脖子上倒是没什么伤。
“是少奶奶让我来的,请你们一家人过去。”春眠抿着嘴唇,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说:“你们夫妇就知道吵架,也不管管孩子,孩子都饿得抓泥巴吃了。这是你们亲生的,你们不管她的死活,为什么要把她生出来?”
张子诚臊红了脸,一脸不自在的表情。
胡晓桐这才想起来女儿,连忙跑过去把孩子抢到怀里。在孩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下,训斥道:“哭什么哭,我又没有死,你哭丧给谁看?别哭了,再哭打死你。”
清清哭得直打嗝,断断续续地说:“娘,我,我饿。”
“话我带到了,你们尽快赶过去吧。”春眠不想多呆,冷着脸走了。
“这天都要黑了,她叫我们过去干什么呀?”胡晓桐嘀咕道。
“你要是不去,那就呆在家里自己做饭吃,我和清清去。”张子诚夺过清清,进屋找水给清清洗脸了。
“谁说我不去?我也去,不去白不去,谁让她周烟儿有钱呢。”胡晓桐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味道这么香?”
周大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好闻。
“我让人煮了玉米。你们之前不是问我,玉米怎么吃吗?趁着玉米没熟,放到锅里煮就是一种吃法。”周烟儿说。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周大笑着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