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强眼珠子转了转,不行,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个人,把自己的遭遇说的凄惨些,这样到时候也能多要些好处。
或许还能把这些日子赌输的钱赢回来,一想到自己在赌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得意的笑了笑,就连挨板子的痛也减轻了不少。
张强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也没闻到顺着门缝飘散出来的血腥味,推开门的一刹那便对上一双死气沉沉冷漠的眼睛。
他吓得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眼神飘忽不敢和那双眼睛直视,他没想到黑衣人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这话一出口,张强便明白了,黑衣人肯定是为了案子而来,他从雪地上爬起,又拍了拍身上的雪,很是讨好的说道:“大人,您是不是为了案子而来?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喂食的哈巴狗,“大人,您看我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这好处能不能多给些?”
黑衣人像是一座雕像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完张强的话,他眼皮子动了动,依旧像是倒豆子似的一字一字说道:“要好处?”
明明是问人的语气从他嘴里面说出来毫无起伏。
张强心里一咯噔,心里对黑衣人又怕又不甘心到手的好处就那么没了,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谄媚道:“大人,小的为您办事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只是最近手头紧,不然我也不会向大人您开口。”
黑衣人终于抬头,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指,冷漠道:“那便是你的好处。”
张强大喜连忙朝里面走去,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对方这么容易就同意了,看来以后自己的赌资有着落了。
“大人,您对小的实在太好了。”他一边走一边说着,等张老爹和张大娘的死状映入他的视线中时,张强像是被人点了哑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只是瞬间的功夫,他回过神儿来,连爬带轱辘的跑出来。
屋子里‘唰’的一亮,像是白花花的银子堆在了他眼前。
黑衣人出招的速度极快,等张强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血喷涌而出,他紧紧按着刀口,似乎这样就能挽留消逝的生命。
“你……”张强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甘心,不甘心。
冷漠的目光毫无波澜,黑衣人出招的速度很快,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残影。
‘扑通’一声,是倒地的声音,血顺着手腕,脚腕流了一地,红通通的一片和外面白茫茫的雪地成了鲜明的对比,张强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临死时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手腕一转,饮过鲜血的刀重新回鞘,黑衣人打开门,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听完主簿的话,李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四周的邻居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