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苏春生这么说,刚才还坐着的苏夏宝立即就站起身来。
而此时张芊芊,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直接进了九香楼的大门。
一看这满堂的烟火气,以及他们众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张芊芊便道:“想必这两日开张,九香楼的生意是很好的。那就祝贺各位财源广进,步步青云了。”
“借小姐吉言啊,”见张小姐准时赴约,苏夏宝就笑了笑。
又因为下头有男丁在,张小姐一介女子呆在这里不太合适。她这就领着张小姐,直接上了楼上她的房间。
一直等到张小姐坐下了,苏夏宝就借着下楼给她备菜的理由,下楼找到了陆缙安。
与他说明情况之后,陆缙安这就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张家的马车就离开了九香楼,外头盯着张家马车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悄悄的撤离了。
等到陆缙安把人都支走了,夏宝这才放心回灶房做菜。
用鸡肉鱼肉猪肉三种肉或做肉泥,拌入鲜嫩的豆腐,与之完全混合,做成新的豆腐形状,上锅蒸至定型,再在上面点缀一点枸杞。仿素的三宝豆腐,看起来精致又好看。
然后再用熬得鲜香醇厚的牛骨鸡汤,调入南瓜汁,再勾入薄芡,使之汤汁浓稠。又将汤装入阔口碗中,配入肚丝火腿莴笋三色配菜,做成三鲜浓汤。
最后将小白菜去皮去筋,挑嫩叶清水入锅,微微烧开后炖上片刻,加上盐巴。简单的清水白菜,这就算是成了。
而等到苏夏宝将菜端上来时,张小姐远远的闻到了味道,就忍不住有点馋了。
所以菜送到面前,张小姐一边吃着,便一边夸:“夏宝你可真是厉害,这些菜的味道,温度以及配色都刚刚好。就算是我娘在的话,恐怕也做不了这么的好吃。”
难怪夏宝能当酒楼的老板,而她娘亲就只能去了别人的府上,做一个看别人脸色的厨娘了。
“张小姐喜欢就好,”看见张芊芊吃她做的饭菜,那是美味得不得了。都不像是一个厌食的病人,苏夏宝自然觉着开心。
所以她就看着张芊芊吃,直到张芊芊吃的差不多了。苏夏宝才道:“既然张小姐吃饱了,那么我们就开始治病吧。”
“嗯,好。”原本张芊芊以为,苏夏宝说治病只是个借口,就为了叫她出来透口气。
这没想到还真要治病的,她惊讶过后,又觉得自己把苏夏宝想的太复杂了。
而眼瞧着外头的天已经很晚了,苏夏宝和张芊芊贴身的丫鬟一起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到下面的灶房。
接着苏夏宝就回了房间,让张芊芊躺在她的床上。然后点了一盅熏香,放在了那床头。
眼瞧着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刚刚躺下的张芊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连同张芊芊的丫鬟秋霞,也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他们主仆两人睡得如此香甜,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醒的。
苏夏宝这才拿了张芊芊的披风,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从楼上走了下去,趁着没人悄悄摸着出了大门。
也正是此时,张家的马车又回来了,苏夏宝见状就爬了上去。
紧接着马车也没怎么停,就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往张府那边去。
而在马车里的陆缙安直到离开了九香楼门口好远,这才放下了马车车帘。
很是放心了的道:“果然张小姐不出来,那些人都在九香楼门口盯着。如今倒是全都跟过来了,看来果真是盯着张小姐的。”
而听了陆缙安所言,苏夏宝就忍不住皱眉:“那陆大哥,张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今天都已经黑成这个样子了,眼瞧着那些人应该就要动手了。
“不怕,我们的人都盯着呢。”看苏夏宝如此紧张张家,陆缙安就笑了笑。
很快,他们的马车就到了张府门口。
在夜色中,马车直接从丈夫的后院驶入了院中,车中的人并没有下来。
而一直都在外头盯着的人,看见张芊芊回来了,立即便发出暗号。
紧接着所有人就趁着月色,围拢到张家的墙边,迅速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然后直接将火把扔过了张家的围墙,投到了院中。
而紧接着不到一会儿,围墙里头就传来惊慌失措的女子尖叫声。
“啊……有火啊……救命啊!”
再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张家显然是全乱了!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黑衣人自然都以为大功告成,就准备偷偷离开。
而就在那些黑衣人得意之时,突然就从四周涌出来数量不少的衙役,直接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反倒是张家的院墙内,张员外瞧着从外头飞进来的火把,全部都落在了他们事先按照陆缙安的吩咐,放在院内四周的水桶里。
张员外的脸色,那是难看到极点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张家从来不与人为敌,为何竟有人要对我家夏如此歹手?”
“如果今天不是苏夏宝跟陆缙安出手相助,恐怕他们张家近百口人。就要被这些混蛋恶意纵火,全都葬身火海了!”
而看张员外如此气愤,陆缙安则道:“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作,审一审就知道了!”
“陆将军,这个怎么审?”听了陆缙安的话,张员外显然有些奇怪。
倒是陆缙安什么都没讲,就让衙门的人,把那些纵火之人全部都押到了张府的天井中。
然后陆缙安搬一张凳子,坐在台阶比较高的地方。
周围的衙役们手中都提着灯笼,毫不避讳地照着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见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陆缙安则道:“说吧,你们为何要对张家城火?只要你们如实招来, 本将军或许能对你们从轻处罚!”
只是听陆缙安如此说,那些个纵火的黑衣人则是铁骨铮铮的。
“少废话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若是想从老子嘴里套出话来,那是休想的!”
说完了这个,那些黑衣人们就低着头,打死都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倒是张员外闻言气的够呛,便怒骂道:“你们这些可恶之人,我张家何时得罪你们了?你们要如此赶尽杀绝?”
“就算是要赶尽杀绝,也得给老夫一个理由不是?”
倒是陆缙安瞧着张员外如此激动,他突然便道:“这些人都来自京都,难道员外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