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跟李从孝熟识的人,随着李从孝的一死,后来离奇的就消失不见了。
这也是她重生过来之后,认识了李从孝。才想通当时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不在了,究竟是为什么。
“有人盯着我们?”听自家小妹一说,苏冬山就要赶紧抬头去瞧。
苏夏宝见状又拉了他一下:“别看,不要打草惊蛇。是天宝楼的人在盯着我们,所以绝对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
她知道田开云对哥哥有教导之恩,哥哥看到恩师变成这样必然会激动,可这些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命啊。
“我知道了,”苏冬山不是个笨的,听到自家妹妹这么讲,他就狠狠的咬了咬牙。
接着他才一边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田开云躺着的地方走。
一边满嘴抱怨道:“你说说,咱们今天也太倒霉了吧?一个小乞丐拖着一个老乞丐,就这么到我们九香楼门前来了,还真是晦气啊。”
闻言,苏夏宝直接话道:“好了大哥,你就别抱怨了。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我又是学医的,实在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苏夏宝又对站在那里的牛阿礼招了招手。
“阿礼哥,你过来帮我背一下这个少年。先把人送到庆安堂去,如果师父愿意治的话,想来他们还是有命可活的。”
只要到了庆安堂不管师弟和田师父中了什么毒,想来都应该能得救的。
“好,”苏夏宝这么一喊,牛阿礼当然不会拒绝。
赶紧就冲过来,也不嫌弃礼从孝身上脏,直接就把人背上了背,急匆匆的就往庆安堂而去。
而苏冬山则背起了田开云,跟着牛阿礼的脚步,这也去了庆安堂。
不过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跟着他们缓慢的移动着。
黑暗中,那些人还忍不住道。
“今天晚上这事怪蹊跷的,我们要不要禀报给主子?”
毕竟要是能够抓到前太子留下的余孽交给娘娘,他们可就能够飞黄腾达了呀!
而另一个人倒稍微谨慎:“不着急,娘娘日理万机,我们还是确定了这两人的身份再说。”
否则到时候人抓回去,又不是那娘娘要找的,还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要被罚的。
“好,”这话说的有道理,另外一个人也没反对。
两个人便佝偻着身子,借着身旁大树的遮掩,速度极快的跟着苏夏宝他们前行。
而等苏夏宝到庆安堂的时候,卓羽山和淳于哲正坐在庆安堂的门口说话。
一看到苏夏宝急匆匆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各背个人,他们两人就立即站起身。
卓羽山便问:“苏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夏宝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便是道:“有两个人患了疾病晕倒在我店门口了,我送过来给师父瞧瞧。”
说完这话,苏夏宝就让苏冬山和牛阿礼,直接把人给背进了庆安堂的门。
卓羽山想要跟进去看,却被淳于哲一把给拉住了。
他摇摇头便道:“卓兄,这个热闹我们就不要去凑了。”
最近云里镇局势奇怪,正是是非之时。
苏夏宝在云里镇又算是冒头的人物,所以有关苏夏宝的事儿。只要不需要他们帮忙的,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我就听听,不碍事的。”看了眼淳于哲,卓羽山什么都没多说,转身就跟了上去。
本来吃过了九香楼送来的晚饭,张郎中正坐在药铺里,琢磨着卓羽山这病应该怎么治的。
却不想刚听到点声响,一抬头,就看见苏夏宝领着苏冬山和牛阿礼就进来了,还背着两个看起来就病得很重的人。
“宝儿啊,这是怎么了?”
看到这两个人垂着头,脏兮兮的张郎中也分辨不出来是谁。
苏夏宝却一把拉住了张郎中,凑到他耳边道:“不好了师父,田师父和师弟慎重剧毒,晕倒在我店门口了。”
“不过外头有眼线,他们并没有暴露身份。我们得尽快救人,然后再想办法。”
只要一想到师弟慎重剧毒,性命危急之时还在想着保全他们,苏夏宝就觉得心里难受。
“赶紧把人抬进去,让我瞧瞧。”见这两个人都不怎么动弹了,张郎中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赶紧让苏冬山他们把人背进了里间,然后他也拿着药箱急匆匆走了进去。
因为屋内的人太多,牛阿礼就主动的出去了。屋内自然就只剩下他们自己人。
简单的给田开云和李从孝把过脉后,张郎中见他们嘴唇黑紫,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先是给他们各自喂了两粒催毒丸,不过眨眼的功夫,田开云和李从孝就趴在床上不停的吐了起来。
而吐出的都是些野草野菜以及野果一类的东西,混合着黑色的物质,闻着腥气冲天。
一直到他们吐得,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张郎中又给他们各自服下了一瓶清毒水,然后拿了银针刺进各个穴位,排出毒血。
这一番操作下来,方才还脸色青紫的人,这才瞧着轻松了一些。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李从孝,脉搏逐渐的就趋于平稳,想来这毒素是得到控制了。
苏夏宝就回过头看着张郎中,皱眉道:“师父,他们这是中了什么毒啊?”
看他们吐出来的这些东西,这些日子他们应该都是生活在山里,以野草野果充饥。
难不成是采错了东西,吃才会身重剧毒?
听到苏夏宝这么一问,张郎中就特别严肃的道:“这是聚生露,一种很偏门的毒药。一般情况下下于泉水之中,将土壤水源之中的腐烂物质聚集,以至于毒上加毒。在江湖中,这种毒和鹤顶红以及鸩毒并列为顶尖三毒。”
“看来那些人为了追杀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山中的水源。从其水中下毒,想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若不是先前给了他们保命的药,恐怕他们也坚持不到从山中逃出,再回到云里镇了。”
这个马嫔真是心狠手辣,竟对一个小小少年下此狠手!
“看来他们是知道师弟躲在山中,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了。”
听过了这些话,苏夏宝紧紧的皱起眉,对马嫔的恨意越发的深。
倒是苏冬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自家师父,忍不住就问:“那山中住的恐怕不只师父和李从孝啊,那那些住在山中的百姓,岂不也被牵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