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兰自小诡计多端心思歹毒,如今又特意保留那三个轿夫的尸体,任凭宋妈如何猜测也想不明白她有何用途。
思前想后,她一夜未眠。
相府回门宴结束后,余长安和卿莫离被众人目送进房,车公公在外头守着,两人刚进门余长安就自觉撒开了手转头去了镜前卸下首饰。
卿莫离现在原地静静观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从镜中看到那边注视着自己的人,余长安冷笑一声,拆了发髻红唇轻启:“怎么还不去洗洗?今儿个做了这么久戏可真是难为你了。”
说罢她又从镜中偷懒一眼卿莫离,见其只默默走向床边坐下,仍旧一言不发。
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长安心里正想着,忽的才从镜中发现屏风后头备着一个浴桶,还冒着热气呢。
“嚯,都准备好沐浴了,还装什么正儿八经的?”余长安阴阳怪气的说完脑子里气的一团糟,不大时又想到自己体内CH0127的毒素还没解开,还有夜生香的那只蛊虫,白兰兰碗里的毒。
一想到这些余长安越发烦躁,猛然起身就气冲冲来到卿莫离面前,趾高气扬道:“嫌我脏没关系,但今晚该你出去,因为这是我的房间。出去了你上池塘洗澡都没人拦着你。”
说完话余长安又皱了皱眉头,她和卿莫离在外人眼里那是模范新婚夫妻的样子,如果把他赶出去,余家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
郑重思考一番,余长安又补充起来:“鉴于本美女大慈大悲,就不赶你出去受冻。不过今晚床我睡,你睡地上。”
然而卿莫离还是没有回答,好像一直在思索什么。
见状余长安忍无可忍,跺脚就道:“卿莫离!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跟你讲!”
闻言卿莫离缓缓抬起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色:“为夫不过是在思量如何忽略夫人的存在,自然的脱掉衣裳去沐浴罢了。”
此话一出,余长安小脸憋的通红,不过她立马恢复理智:“这儿没外人你没必要做戏。”
“是你说的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妻。”
“我没忘记这句话!你不用一天提醒两遍!”余长安只感觉要被这个男人气死。
卿莫离嗤笑一声,抬手捏了一缕余长安的头发凑到鼻尖闻了闻,满是嫌弃:“你闻不到自己臭烘烘的吗?快去洗澡。”
余长安气的差点想掏注射器:“你还敢嫌弃我?”
“速度,我乏了,否则在床上睡着了你可别哭。”
好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本美女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罢余长安又气势汹汹去了屏风后头,只见一只白白的胳膊将衣裳搭在屏风上,卿莫离当即放下床幔。
水温刚好,水里还有厚厚一层花瓣,一旁的凳子上放了干净整洁的新衣,余长安一时之间恼火全消,莫非卿莫离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
这个男人也太温柔了,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余长安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