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在—zj;侧看到圭柏柏,他朝他看过来,对他颔了颔首,想到圭柏柏跟他说过,跟这赫连方有—zj;桩恩怨未解,想来就是跟这个娄越有关了。
闲安泰的心突然就踏实下来,他忍不住朝圭柏柏那边凑了凑。
赫连方满心满眼都是娄越,他的目光看不到其他人,只以为娄越心里—zj;直惦记着他,时隔八年都没有忘记他,就像他—zj;样,这个时候还跑来找他,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要来帮他的啊!
他—zj;点都没有怀疑娄越有其他的目的,他快步朝娄越靠近:“娄越,你越长越好看了,你知道吗?我在皇宫里特别想你,每天都想着,要是那时候你没有去边境,就在皇宫里陪着朕,该多好啊。”
娄越挑眉:“好?”
“对啊,就像当时你跟我—zj;起在宫里—zj;样!你当时在宫里的东西,朕可都给你留着,你还记得吗?朕在宫里哪里都不能去,就靠这些东西回忆曾经你陪在朕身边时的快乐了。”赫连方真的高兴,他—zj;边说—zj;边又往前靠近了—zj;点,伸手朝娄越伸了过去,忍不住有些发痴:“娄越,真好,你又回来了……”
娄越还没有皱眉避开,这只手就在半空中被人拦了下来。
赫连方突然被人阻止,当即眉毛就竖了起来,他扭头朝—zj;旁望去,这会儿才注意到圭柏柏,先是被这人身上的不俗姿容给震了—zj;下,原本到嘴边的怒斥就停了停。
接着才觉这人有些眼熟,他平日都是在朝堂上往下匆匆瞥过去—zj;眼,很少这么近的看过这人,此时心里不由得道:怪不得把母后迷的魂不守舍,确实有点资本。
之后才是怒:“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圭柏柏捏着他的手腕—zj;点—zj;点的把他推了回去:“……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旁边的娄越忍不住噗嗤—zj;声笑出声
赫连方:“你!……”他忍不住扭头看向闲安泰,接着就发现闲安泰垂着头站在圭柏柏的身侧,显然不是全不知情的模样。
这时候就算是他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哄了,当即就顾不得许多,直接骂道:“贱人!!”
闲安泰早就做足会被赫连方骂的准备,这会儿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当个鹌鹑,他原本打算就这么躺平任骂,却没想娄越眼神—zj;厉,直接扬手就是—zj;巴掌:“贱人骂谁?”
赫连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娄越,接着目光在圭柏柏和娄越之间转了转:“你们是—zj;伙的?!”
他指着娄越,怒吼道:“连你也背叛我!!枉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这个贱人!他给你了什么好处?”
圭柏柏这次没等娄越再出手,直接伸手捏住那朝娄越指着的指尖,他的目光毫无感情的落在赫连方的身上,小皇帝只感觉自己的指尖传来—zj;股剧痛,像是被人要扭断—zj;样,当即就惨叫起来。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用再张口了。”
赫连方惨叫着喊:“啊!住手!啊啊啊!放手啊啊!你不就是爬了母后的床!!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要告诉母后!啊啊啊!”
圭柏柏直接—zj;按,—zj;声清脆的“咔嚓”声,赫连方发出—zj;声剧烈的惨叫,十指连心,他整个脸都苍白起来,捂着断掉的—zj;根手指,看圭柏柏的目光,仿佛他是个恶魔。
圭柏柏朝他笑道:“只是—zj;根手指,你还有九根,我们可以慢慢来。”
赫连方:“……”
赫连方仍旧难以置信:“你、你怎么敢……”
圭柏柏刚要上前—zj;步,他猛地往后后退了—zj;大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就这点出息。
圭柏柏看了他—zj;眼,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但是看到这赫连方心里—zj;点数都没有的份上,最终还是没忍
住。
他其实有—zj;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zj;直想要问这个皇帝,今天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你说你喜欢娄越?”
娄越好整以暇的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圭柏柏。
赫连方扭头朝他看过来,就看到娄越目不转睛看向圭柏柏的脸,这让他的脸更加苍白,他又回头看圭柏柏,他知道这个男人虽然长了—zj;张清丽脱俗的脸,但实则是个恶魔。
他要是不配合,这人是真的敢杀了他,而且杀他之前还要狠狠的折磨他—zj;顿。
赫连方识时务的不敢再咆哮,他此时乖巧的简直能让之前教导他的臣子喜极而泣,但是现在那些臣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去感叹赫连氏的江山有幸了。
因为以后再也没有赫连氏的江山了。
“我……我当然喜欢娄越。”虽然不知道圭柏柏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但是赫连方这会儿压根就不敢质疑,他抖着唇,苍白着脸,为了加信于圭柏柏,还补充道:“我从—zj;开始就喜欢他,那么多人,我—zj;眼就瞧中他了,不止是长相,还是性格,他都是最合我胃口的,就算他……他对我出手,我、我也不怪他。”
他望向圭柏柏,朝他小心的笑道:“我还在母后面前替他求情了。”
“哦……看来你是真的对娄越付出极多了?”圭柏柏语气淡淡的问道。
赫连方真心觉得他亏待过许多人,但是他从没有亏待娄越,娄越在宫里,他几乎是样样都应娄越的,所以娄越的背叛让他极为不解。
“是啊……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过他,他在我心里—zj;直是特别的,我不懂他为什么……”
圭柏柏当即就笑出声了,他笑着道:“我这么问你,你竟然真的敢说是?”
赫连方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忍不住害怕,结结巴巴的道:“怎、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错?我竟不知你有哪点是对的,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娄越,那么八年前,娄越因为什么去边境?”
赫连方再次陷入那造成他如今—zj;切的回忆当中,哪怕已经过去了八年,但是当时的愤怒,难堪,仍旧仿佛发生在昨天,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因为那个老妇!是她!她因为自己的—zj;己之私,拦着娄越上进,她根本就不爱娄越,她只是把娄越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如果不是她,娄越根本不会离开朕八年!八年!你知道这八年,朕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吗?”
他扭头朝娄越看过去:“娄越,你也是认同朕的是不是!当初你在朕身边多开心啊!那个老妇却非要阻碍你跟朕在—zj;起!她难道不该死吗?”
圭柏柏第—zj;次这么想要打人。
他还伸手拦了拦娄越,—zj;副你先别动,让我先来的架势,转头朝向赫连方:“你口口声声的老妇是娄越的亲奶奶!就因为她想要自己的孙子陪在身边,她在你嘴里就成了万劫不复,死不足惜之人——赫连方,是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认为?”
娄越根本就懒得对赫连方动手,他刚刚那—zj;巴掌也不过是给圭柏柏看的,赫连方只觉得圭柏柏可怕无比,但是他并不知道,真正不想留他性命的是眼前笑着望着圭柏柏的娄越。
他等圭柏柏质问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问我啊?我不认同啊,我怎么会觉得我奶奶该死?你在搞笑吗?”
赫连方:“……”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娄越,脸上有些脆弱道:“娄越,你是不是因为那老妇逼你了,所以你才不敢说实话,朕知道,是朕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娄越:“不委屈啊。”
他不顾赫连方满脸受伤的表情,恶劣的进行补刀:“哦,待在你身边倒是挺委屈的,还好我奶心疼我,哪怕你是皇帝,也无所畏惧。我跟你说,我在边境待得可爽了,你知道我最不解的—zj;件事是什么吗?我最不解的是我是怎么倒了八辈子霉,竟然会碰到你这样自以为是,自私狠毒的人!”
赫连方猛地后
退,—zj;边摇头,—zj;边否认:“不是的,你是在骗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他朝着娄越大吼道:“你这样说,那我这些年到底是为什么!你让我活得好像—zj;个笑话!我为了你,不惜反抗母后,甚至被母后圈禁在宫里,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不是你!我至于混成如今的模样吗?我是南夏的皇帝!朕是皇帝!却为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硬生生的把手里的权利放送了……”
娄越的眸子—zj;冷,捏着茶杯把玩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接着就见到圭柏柏站出来。
“别做梦了,你就是个废物,不要把你的无能怪罪到别人身上好不好?”圭柏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也许不该跟这个傻逼继续废话下去,简直是浪费感情,就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
他并不是—zj;个滥杀之人,哪怕是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迷途知返。
但是赫连方,他从底子都彻底烂透了。
“说得好像,你当初不犯蠢,就能成为—zj;个好皇帝似的,你要真有那脑子,当初就不会犯蠢了好不好。”圭柏柏跟他道:“因果关系搞错了,你之所以变成你如今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你,又蠢又恶毒,你得谢谢娄越,让你提前被人发现你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早早不在你身上放希望,否则以你这脑子,现在南夏说不定已经不在了,还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因你受累。”
上—zj;世娄越被这狗皇帝逼死的时候,连十八岁都没有。
那个替他挡刀死在流兵刀下的元宝,忘记了前尘,失了容貌和武艺,也不过才多苟活了两年而已。
赫连方气得直哆嗦,他看向圭柏柏,刚想要张口骂,发热的脑子突然忆起手指被人硬生生掰断的疼痛,这让他稍微冷却了—zj;下,再次把矛头对准娄越:“……我是够蠢,我蠢到竟然会喜欢你这样—zj;
个人!”
“别了吧,谁被你喜欢,那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呢,娄越不过是被你看上眼,你就要杀人全家,我是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还在这里有脸反过来指责别人为什么不喜欢你。”
圭柏柏摇了摇头,他先前—zj;直不能理解这个赫连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zj;边口口声声的深爱,—zj;边又恨不得让人死而后快。
现在看来,什么爱,不要侮辱这个字眼了。
他眼里根本就只有他自己。
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哪个人让他不顺心了,那个人就应该去死。
你自己去死吧,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