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说了这么多,我也就不废话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魏国忠的请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便言归正主,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卫长青微微点头,“你请便。”
魏国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次来,是代表了整个战神殿,问你一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哦?为什么这么问?”
卫长青眉毛一挑,笑着问道。
魏国忠沉声道:“你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先是三千甲兵,进驻中海,你们知道,这在网上,引发了多大的舆lun吗?我们每天,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吗?”
卫长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既然都说了是甲兵,那就应该清楚,这种事情,不该来问我,而是去南疆,去问那位天主,我管辖的是北境,一南一北,半杆子都打不着,我可管不了。”
“你……你是北荒王,当世第一王侯,更有统御四方兵马之权,怎么就管不了了?”
魏国忠有些急了,大声地说道。
卫长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北荒王?名声挺响,第一王侯的名头,我认了,可你说本王有统御四方兵马之权?你确定?”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魏国忠的身上。
“我……”
魏国忠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变了脸色。
按理来说,卫长青以帅主的身份,一战封王,也确实有统御四方兵马之权。
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是,你有权利,但没人认啊!
眼下,四方战区,各自为战,谁管你是谁?你说你有统御四方兵马之权,那帅印呢?执掌四方战区的统帅之印呢?在哪里?
自始至终,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之上,对于‘北荒王’三个字,传的那是声名显赫。
可,无论是当世第一王侯,还是统御四方兵马,都只是一个虚名。
那方,真正能够执掌四方战区的统帅之印,至今都还放在金銮殿里。
事实上,按照正常的流程,卫长青一战封王,是需要去京都,参加授封仪式的。
在那里,五代龙帝会将象征着四方兵马大权的统帅之印,交付到他的手中。
可是,那可能吗?
自古以来,最紧张的帝王关系,就是功高震主。
也正是因为这样,卫长青才迟迟没有去京都,参加受封仪式。
一个懒得去,一个不想给,那又何必让大家都闹得不愉快呢?
可以说,在这一点上,他和金銮殿里的那位,达成了一个默契。
有关这一切,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战神殿里的几位,怎么可能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卫长青的一句话,才把魏国忠给问的,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魏国忠这才重新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我们的人,在扬州境外,发现了大量甲兵,数量足有三万。”
闻言,卫长青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芒。
这一幕,魏国忠并没有察觉。
卫长青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还是那句话,甲兵不归本王管,这件事情,你也不该来问本王。”
魏国忠面色微变,连忙说道:“你该不会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吧?”
卫长青淡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要说,他们的目的,是中海吧?”
魏国忠沉声道:“当我们的人,察觉到那三万甲兵的同时,也接到了南疆的回复,他们说这是一场演习,让我们无需担忧。
你也清楚,四大战区,虽然统归战神殿管辖,却也是各自为政,他们递交了这样的一份书面说明,我们也不好多加干预。”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卫长青轻笑一声,问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魏国忠面色一沉,不容置疑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三万甲兵,都不能出现在扬州境内,更不能出现在中海城,这是战神殿的底线,也是金銮殿的底线!”
随着这句话落下,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卫长青倚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
整个过程中,魏国忠都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良久,卫长青点了点头,“可以,我可以答应你,那三万甲兵,绝对不会出现在扬州境内。”
闻言,魏国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卫长青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也只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难得这么平静,好好地享受生活,不好吗?”
魏国忠冷哼一声,“平静?你来中海,才多久,八大世家,就没了两家,你管这,叫平静?”
卫长青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魏老,话不能这么说,我除掉的,可都是du瘤,这可都是为了帝国。”
魏国忠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总要给我们一个答复吧?”
卫长青轻笑一声,“你想要什么答复?”
魏国忠眉头一皱,沉声道:“一开始,你说你要卸甲归田,我信了。
在金陵,你闹得那么大,也都是为了报仇,我也忍了,就算你斩了宗老阁的使者,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帮你压了下来。
可是,你来到中海,这才多久?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事情?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尤其是现在,连南疆都掺和进来的,你该不会不清楚,南疆那里,对于帝国来说,代表着什么吧?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纰漏,对于整个帝国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这一点,我想你也不想看到。”
卫长青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做什么,心中自然有数,这一点,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不担心?你闹出来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魏国忠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闻言,卫长青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婆?孩子?热炕头?”
魏国忠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之废话,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不过,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却是顿了一下,沉声道:“还有一件事情,悬壶居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你真的想好,与他们开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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