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一瞬, 喻纾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裴渡帮她沐浴?
他们两个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啊!
喻纾结巴了一下,“不…不用了!”
裴渡问道:“你不是很累吗?”
他看着很是诚恳的样子,接着道:“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不过是看你这么疲惫, 想帮你分担一下罢了。”
喻纾狐疑地看着他, “是吗?”
沐浴净身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分担的吗?难不成裴渡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裴渡摸了下鼻尖,那些禽兽想法一点儿也没在面上显露, 一本正经地道:“阿纾, 我们是夫妻, 就算我帮你净身,也是很正常的。”
喻纾脸微微一红,裴渡有一句话没说错, 他们二人是夫妻,不管做多么亲密的事情, 也是应该的。
两年前成亲那天,她和裴渡并未圆房,那天本是她和裴渡的洞房花烛夜, 可裴渡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为了她着想, 裴渡在书房睡了一晚上。
后来裴渡从边关回来, 他们两个一直睡在同一间屋子。
然而, 起初裴渡要养伤, 搬到梨花巷后, 裴渡忙着温习功课,而她忙着做生意。太过忙碌,她也没有其他的心思, 躺在床上,喻纾要不了多久就能睡着。
两人圆房的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她和裴渡也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错过了新婚之夜,又耽误了整整两年,圆房这种事情,对于她和裴渡而言,是让人尴尬和不自在的。
见喻纾迟迟不出声,裴渡道:“所以,要不要我帮你?”
喻纾绞了下指尖儿,迟疑了一下,而后道:“你很想吗?”
裴渡一时没有明白,过了几息时间,他才明白喻纾话里的意思。
“倒…倒也没有。”裴渡难得结巴了一下,他也要面子啊,总不能让喻纾以为他是个禽兽!
听到这样的回答,喻纾松了一口气,她羞赧地道:“我先去净房,不…不用你帮忙。”
净房里,氤氲的热气紧紧笼罩着喻纾,喻纾脸颊的红晕更深了些。
她和裴渡是夫妻,早晚要做那种事情的。
直到现在,裴渡不主动提及,可能是他自己不想做这些事情,也有可能是在尊重她的意见。
然而,观裴渡方才的表现,裴渡也不像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裴渡不愿意强迫她,所以自己一直忍着。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她嫁给裴渡了,是不是也应该尽些为人妻子的义务呢?
趴在木桶边沿,露出一截凝霜般的皓腕,喻纾咬唇,下定了决心。
擦干头发后,喻纾吹了灯,心里装着事情,躺在床上,她也没了困意。
注意到身旁的裴渡也没有睡着,喻纾道:“你怎么不睡啊?”
黑夜中,裴渡的声音传来,“睡不着。”
喻纾好奇地道:“是不困吗?”
提到这个话题,裴渡偏过身子,看着喻纾。
心底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在作祟,他道:“不是不困,而是闻到了一些香气,就睡不着了。”
喻纾嗅了几下,“哪里来的香气?”
裴渡薄唇勾了勾,“你身上的。”
喻纾一愣,她身上的香气?
好在有夜色遮掩,喻纾不那么害羞了,“我怎么没闻到?”
裴渡声音传来,“对我来说,那股气息很明显,我每天晚上都能闻到,然后就睡不着觉了。”
“我身上没有用熏香啊,可能是衣服放在箱笼里沾染的香气?”喻纾猜测道:“你要是不适应,那我明天就把箱笼里的熏香拿出来,或者,换一些你喜欢的熏香。”
“不是这个问题。”裴渡轻笑了一声,喻纾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安静的夜晚,可以让人毫无顾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裴渡话里带着几分无奈,“阿纾,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你明白了吗?闻到自己夫人身上的香气,我才会睡不着。”
耳尖儿爬上绯红,裴渡说的这样直白,喻纾不明白才怪呢!
她忍着羞意,“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睡着?要不,我去别的房间睡觉?”
裴渡低笑了一声,在夜幕中,那笑声像带了勾子,勾的人心痒痒,“那我还是宁愿闻着香气睡不着。”
心里是有一些禽兽的想法,但裴渡也没打算付诸行动,他道:“你不是困了吗?早些休息吧。”
喻纾这段时间都这样辛苦,他不想再让她为其他事情困扰。再者,他忍一忍也就行了。
可是,听了裴渡这些话,喻纾更睡不着了。
裴渡不强迫她,不代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和裴渡圆房,也是她该做的事情。
喻纾鼓起勇气,素白的手紧紧揪着绣着花纹的被角,“裴渡,要是你…很想的话,我…是可以的。”
裴渡愣了愣,他是有些想法,可听到这句话,他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和急迫。
裴渡薄唇轻启,“阿纾,坦白讲,我没有那些想法是假话,但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是没事的。”
他耽误了喻纾整整两年,对喻纾而言,这已经是极大的伤害了。如果,他刚从边关回来,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和喻纾圆房,肆意欺负喻纾,那他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裴渡的声音很是清润,一字一句传入喻纾的耳里。
一阵暖意流进喻纾的心里,冲淡了喻纾心底的紧张和害羞。
各方各面,裴渡已经很尊重她了,虽然喻纾对男女之事没有想法,可她也并不抵触。
她声音很轻很轻,“裴渡,我也没有…不愿意!”
心跳陡然加快些,裴渡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喻纾。
便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听到这句话,也不可能没有反应。
他喉结动了下,“那…我可以亲你吗?”
喻纾不自禁握紧了双手,红着脸道:“你…想的话,也可以。”
喻纾说可以。
裴渡心底的燥热更多了几分,安静了一会儿,他左手撑在床头,侧身欣赏着身边的女子。
喻纾穿着一身桃色的寝衣,寝衣柔软修身,将她纤细袅娜的身姿尽数显露出来。
细腰盈盈可握,双腿修长笔直,还有胸前的弧度,处处透着摄人心魄的姝艳。
月华从窗棂里流进来,照亮女子的面孔。
她眉如远山,秋瞳剪水,那张唇不点而红,唇形也极其好看。
裴渡俯下身子,慢慢靠近喻纾,在即将贴上她的唇的那一刻,裴渡又出了声,“你涂口脂了吗?”
这是什么问题?
喻纾一头雾水,“没有。”
裴渡“哦”了一声,顿了下,他又道:“那你的唇为什么这么红?”
喻纾的唇,像一颗带了浓浓汁水的荔枝,贴上去,就能闻到清甜的气息。
喻纾:……
裴渡不是话多的人啊,今天晚上他怎么这么奇怪!
喻纾无语地道:“裴渡,你怎么这么多话?你不会是紧张吧!”
不得不说,喻纾真相了!
见裴渡不出声,喻纾又道:“你还想问什么,干脆全都说出来好了,等你问完了,我好睡……”
睡觉是不可能睡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喻纾只觉得唇上一热,有东西贴了上来。
接着,裴渡的大掌从她的后颈穿过,搭在她的右肩上,他身子微微压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腰间,一股热意透过衣衫浸到肌肤里。
裴渡的指腹,摩/挲着喻纾的唇角,下一刻,他的唇覆了上来。
那天晚上喻纾做的桃花酒酿圆子汤很是美味可口,可喻纾的唇,像是比所有的甜汤还要清甜,诱人沉沦。
一下一下,裴渡的动作并不过分强势,也不过分温柔。
似是不满足浅尝辄止,不多时,他滚烫的舌尖又探入她的唇齿中。
喻纾身子一颤,她可以清晰感受到裴渡的气息,裴渡的力道更大了些。
唇里,满是裴渡的气息,裴渡的大掌,紧紧攥着她的腰,她整个人贴在裴渡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亲吻,对于喻纾是陌生的,以前,她只觉得不过是嘴/唇/碰/嘴/唇罢了,可直到这一刻,舌尖碰到的时候,她整个身子瘫软下来,全部的心神被面前的男子占据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渡的唇越发滚烫。
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下,喻纾全身软绵绵的,不由自主发出轻微的声音。
那道声音,让喻纾脸上的羞意更浓。
只不过是亲一下,可她觉得,她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喻纾忍不住攥紧裴渡的寝衣,示意他停下来,“裴…裴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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