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了糖果的清甜, 是很难控制着以后再也不品尝的;吃到了新鲜多汁的荔枝,哪怕知道吃多了荔枝对身子不好,也还是想要再咬上几口。
此刻的裴渡,就是这样的心理。
“裴…裴渡。”
喻纾的声音很轻, 如同一片轻羽落在火中, 非但不能让大火熄灭, 反而让火焰燃烧的越发浓烈。
察觉到她的抗拒,裴渡极力克制着心头的燥热, 停下所有的动作, 与喻纾拉开了些距离。
喻纾的唇, 越发红了,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潋滟的光。
她长长的乌发披在肩头, 桃花眼里漾着盈盈的水光,两颊也泛着绯色。
因着方才太过刺激, 在裴渡松开她后,她深深吸了几口气,胸/前的弧度上下起伏。
目光落在喻纾身上, 裴渡喉结动了下。
玉软花柔的女子就躺在他的身旁, 她是那样的乖巧美丽, 仿佛, 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越是这样, 越会激起男子心底深处的欲/望。
再多看喻纾一眼, 裴渡不确定自己的控制力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 沉声道:“还好吗?”
当然不太好,她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仅仅是亲/吻一下,方才那段时间, 她脑中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只被裴渡占据着。
喻纾下意识想咬下唇,然而,刚刚的场景仍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中,裴渡的唇,贴上她的唇,又撬开她的舌尖。
裴渡的唇,很是炽热,又带着淡淡冷凉的气息,似薄荷般清香。
哪怕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此刻,她轻轻呼吸一下,还能闻到裴渡的味道。
想到这儿,喻纾急忙松开唇,两颊又红了几分。
她低低出了声,“…嗯。”
被喻纾这么一打断,裴渡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
他清楚喻纾的性子,他继续的话,喻纾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但裴渡还是想询问一下喻纾的意见,静默片刻,他道:“我还能再亲你吗?”
喻纾刚刚平复的呼吸又变得紊乱,他干嘛总是问她啊!
裴渡薄唇勾了勾,“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在裴渡靠近她的时候,喻纾一颗心跳的很快,她知道,这次,不止是亲一下那么简单了。
她感觉到衣领的扣子被解开,裴渡修长的手指渐渐往下,他炙热的大掌揽上她的腰肢,让她无处可逃,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胸前的衣服被打开,喻纾的锁骨很漂亮,她如瓷般的肌肤,展露在裴渡眼前。
喻纾呼吸乱起来,女子的身体,不能轻易被别人看见,这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看到,而这个男子,是她的夫君。
裴渡晦暗的目光,让喻纾更加害羞,她下意识攥紧了被褥。
这一会儿,那白皙似雪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像是冬日雪上的一点腊梅,极艳极妍,勾着人的心弦,诱着人采撷。
一滴热汗落下来,裴渡呼吸更重了,他往日漆黑的瞳孔中,此刻浮上一层褪不去的情/欲。
什么温文尔雅、清正端方,统统被裴渡抛到了脑后,他心头的燥热似是蔓延到了指尖,指尖轻轻划过,慢慢往下,最终碰上女子那如春柳般的细腰。
接着,裴渡又碰上那殷红的唇,品尝着每一寸地方,他逐渐往下,来到锁骨。
喻纾的肌肤很软,像晶莹的豆腐块,让人力道不敢太重。
指尖划过每一处,裴渡滚烫的唇流连在她的颈间,每到一处,那股热意越发浓盛,喻纾的身子一颤。
如同一滩水,此刻,她只能感受到裴渡的一切动作。
男女之事,裴渡一贯是不感兴趣的,可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何这种事情如此诱人沉沦。
骨节分明的指尖,探入喻纾的寝衣,深秋寒凉的夜晚,仿佛也变得缠绵缱绻,令人意乱情迷。
就在裴渡想要更近一步时,突然,喻纾身子一僵,红着脸推了裴渡一下,忍着所有的羞意,“不…不行!”
裴渡喉结微动,薄唇泛着红,“怎么了?”
喻纾尴尬地道:“我…来月事了。”
意识昏昏沉沉之间,喻纾突然感觉肚子不太舒服,那股子疼痛,把她被裴渡占据的心神拉了回来。
她算了一下,想起到了她来月事的时间。
裴渡一怔,晦暗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他面上涌出几分无奈,看来老天爷也不想让他和喻纾今晚圆房。
喻纾把上衣拢紧了些,水眸里满是羞意,这也太丢人了,偏偏赶在今天晚上出了意外。
女子来月事会不舒服吗?
裴渡努力回想着医书上的内容,他温声道:“肚子疼吗?”
喻纾浓长的眼睫微微翘动,细若蚊蚋,“有些疼。”
裴渡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他只是在医书上看过有关女子来月事的记载,他轻咳一声,“你先收拾一下,我去给你煮碗姜糖茶。”
“不用。”喻纾忙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裴渡又问道:“确定不喝些姜糖茶吗?”
喻纾道:“时候不早了,不用这么麻烦。”
裴渡“嗯”了一声,“那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吗?”
喻纾轻声道:“你给我打些热水吧。”
她要把月事带换上,还想再换一身衣服。
“好。”裴渡应道。出屋子之前,他又体贴地道:“要不要我扶你下床?”
“不要。”喻纾脸色绯红,“我可以的。”
被裴渡亲了一通,她身上是没有什么力气,可她又不是不能自己下床。
看出喻纾的羞意,裴渡不欲让她继续害羞,他道:“需要帮忙的话,喊我一声就是。”
等裴渡出了屋,喻纾急忙坐起来,把寝衣的扣子重新扣上。
下榻的那一刻,脚踩在地上,像踩着棉花,她全身软绵绵的,喻纾咬了下唇,都怪裴渡。
方才的那些亲密,让她直到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喻纾换了件寝衣后,从净房出来,姜糖茶的味道飘到她的鼻尖。
喻纾看过去,只见梨木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
她都说不用了,裴渡竟然还给她准备了。
喻纾不好意思起来,“裴渡,这也太麻烦你了。”
裴渡不在意地道:“我看书上说,喝些姜糖茶会舒服些,也不费什么功夫,待会儿不那么烫了,你就喝了吧!”
喻纾走过去,拿起汤匙,搅拌几下。
尝了一口,她道:“多谢。”
裴渡笑了笑,也起身过来,在喻纾的对面坐下,“我是你夫君,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喻纾道:“那我也得向你道谢啊!”
毕竟,也不是所有女子的夫君可以做到这一步的。
裴渡勾了勾唇,“ 阿纾,我不过是煮碗红糖茶而已,你向我道谢,岂不是我也该向你道谢?”
喻纾没有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向我道谢?”
“你刚刚不是同意让我亲你吗?”裴渡道:“我们两个讲究太多的话,我也该向你道谢才是。”
本来,喻纾的脸色不那么红了,听到这话,下一息,羞意又爬了上来。
她让裴渡亲她,这也是可以道谢的事情吗?
裴渡坦然自若的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他都不会害羞的吗?
喻纾低下头,“你…你别说了!”
裴渡笑了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好了,我不说了,你快把剩下的姜糖茶喝了吧。”
接下来,两人不再说话,屋子里很安静。
喻纾静静喝着姜糖茶,裴渡则坐在她的对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她把汤匙放下的时候,裴渡出了声,“还有没有不舒服?”
喝了些热茶,她好了许多,喻纾道:“没有了!”
裴渡颌首,“这就好,休息吧。”
这一次躺在床上,喻纾的心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不久之前,裴渡还把她压在被褥里,亲了上来。
突然来月事打断了她和裴渡的圆房,这并不是她的错,可喻纾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裴渡。
是她同意让裴渡亲她的,最后,又是她出了岔子。
想了想,喻纾道:“抱歉,裴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今晚会……”
“我知道。”裴渡声音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向我道歉?”
被打断的那一刻,裴渡应该也很不好受。
喻纾道:“我是怕你生气。”
裴渡轻轻笑了下,“ 我没生气。”
他又不是□□熏心的无耻之徒,不至于在自己的夫人来了月事的时候还要强迫她做一些事情。
有了方才的亲密,接下来的动作就变得自然许多,裴渡转过身,把大掌轻轻放在喻纾的小腹间,替她暖着肚子,“睡吧。”
喻纾身子僵了僵,不多时,小腹间热热的,她身子渐渐软下来,习惯了裴渡的接触,沉沉睡去。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裴母道:“听说县里有户人家请了戏班子,戏台就摆在那户人家的家门口,离梨花巷不远,等晚上食肆关门了,咱们看看热闹去。”
裴芙年纪轻轻,但她也爱看戏,“娘,我和你一起去。”
裴林道:“娘,看戏的时候人多,经常有小偷偷东西,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省得出意外。”
既然要去看戏,带些零嘴也是必不可少的,裴芙、喻枝叽叽喳喳商量着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裴母和裴林时不时插几嘴。
裴林夹了一筷子鸡蛋,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想了想,他来回打量着裴渡和喻纾,“二哥,二嫂,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奇怪”
裴渡看他一眼,“哪里奇怪?”
裴林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和二嫂怪怪的,今天早上你们俩一句话都没说。”
闻言,喻纾喝汤的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道:“有吗?”
昨晚和裴渡做了那些事情,她这会儿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裴渡。
眼见裴林还要继续这个话题,裴渡薄唇轻启,“食不言寝不语,快用膳!”
裴林不说话了,“好吧!”
用过膳,裴渡想找喻纾说些话,他还没走到她身边,只听喻纾急急忙忙抛下一句话,“我先去食肆了。”
她匆匆出去屋子,颇有些避着他的意思。
回来用午膳的时候,喻纾也没怎么和他说话。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思忖一番,裴渡从书房出来,去到食肆。
到食肆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客人,喻纾在柜台翻看账簿,裴母还有食肆里帮工的妇人在后厨忙活。
他走过去,“忙过了吗?”
听到声音,喻纾抬眸看去,裴渡怎么来了?
她面上涌出些不自在,“忙过了,怎么了?”
裴渡唇角噙笑,“没什么,我来接你回家,顺便,想问一下你还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太舒服,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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